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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一见檀郎误今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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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公子没说话,转头重新投入酒席的热闹中去。

    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卿绾语伸手不端面前的杯子,却不知何时,她原先杯中的酒已换上了温热的清茶,茶的香气幽幽的飘散开,甘甜的液体喝在嘴里,如一丝暖流滑入心间。

    堂会喝到高-朝,景色也渐渐变了,酒桌上,文人墨客与风流舞娘之间最常见的就是春色无边。

    前世的南宫若斓不过是个14岁的侯府少女,如何见过这样的场面。卿绾语身体里南宫若斓的灵魂本能的想要躲开这一幕幕的不堪,除了低头,别无他法。这份难言的尴尬不知是不是叨扰了身旁的人,只听头顶上传来清亮好听的嗓音,“要不要出去走走?”

    流光中,卿绾语抬起头,迎上一双温柔的目光,浅浅的微笑,好像前生的他。

    南宫若斓的记忆还在,清楚的记得他们是怎样的两小无猜、郎情妾意。

    她微眯着眼睛,仰起头,望着他的方向。

    锦公子没说别的,只当卿绾语喝醉了,“这酒是好酒,只是有些上头。我唤人扶你出去散散酒气可好?”

    卿绾语没有开口拒绝,欣然地接受了他的好意,沁月上前,扶着卿绾语朝着碧渊阁后头的院子走去。

    前头酒气夹杂着颓靡不堪的气息搅得卿绾语胸口抑郁难舒,好容易逃开,寻了清净处坐下来,仿佛拨开头顶上浓浓的云雾,终于能看清头顶的月亮,感受着凉风渐渐带走身上的抑郁。

    不一会儿,沁月端了茶过来,说是锦公子赏的,卿绾语端过来,是刚才那股茶香,暖暖的,她的嘴角不由的微微扬起。

    “其他人呢?”

    “三娘在后台数着赏银……”

    卿绾语抬手打断沁月的话,现在听见这些就更烦躁,摆了摆手,让沁月退下,独留她一人坐在安静的院子里,正好理一理乱七八糟的情绪。

    刚才,她失态了,是流光迷蒙了双眼,还是那莫名的暖意扰乱了心智,她怎会将他错看成他?

    转眼,已是前世今生。

    越想越烦,不知怎地头开始晕晕的,比刚才更甚。卿绾语从美人靠上起来,她扶着头,用了地摇晃了下,想要甩掉那让人越发烦躁的晕眩感,可是有股热气就是这样腾腾的往上冒,她脚步虚浮地沿着回廊一路朝前走。

    不明身在何处,不知去向何方。

    可是为什么,越走越晕,身上越来越难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又好像受了风寒发烧一般越来越热。眼睛很努力的睁了几下,前路还是渺茫,天再转,地在眩,逼着意识渐渐开始涣散,仅剩的最后一点意识告诉她,自己被下药了。

    一切为时已晚,摇摇晃晃间,她撞开了一个房间的雕花大门。

    屋内未燃烛火,月光如水地照进内堂,洒在以竹子为主题的丝质屏风上,少了几分傲骨,多了几分妖娆。

    床边坐着的人,任风吹乱了他的发,看不清的脸,她却好像看见了他,魂牵梦绕前世、心心念念的前世那个他,她好多话想问他。

    问他:那晚为什么不来救她?

    问他:她死了他会不会伤心?

    问他:可会为南宫家报仇?

    …………

    “谁?”

    低沉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厌恶,被人打扰清净的厌恶。还不等看清来人是谁,突是软香在怀。

    “我终于找到你了………”

    好妖媚的声音,低哑的声音更像是发情猫儿的叫唤,骚在心上。软软高地紧紧贴在自己衣襟微微敞开的胸膛上,再配以酒意的催发,这世间男人恐怕都难以抵挡这般艳色无边。

    低头去看,竟是她?

    这样的出现,不是巧合,怕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美人计,倒也不错。

    她此时娇媚的样儿让他无暇想太多,伸手一拉,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月光下,她娇弱无骨的身子将他的胸膛贴得更紧了几分。伸手拔下她绾发的簪子,乌云般的秀发倾泻而下,杏眼微张,桃腮艳红,眼波流转的眉目,将久经情场的他撩拨得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痴了,硬了。

    顾不得想这是不是陷阱,是不是阴谋,已不重要。

    云雨巫山之间,分不清真实与梦境,分不清前世与今生,卿绾语轻声叫着那人,“殿下……”

    而正是这句“殿下”,琰公子如雷击般,他幽深的眼眸发出危险的光,下一秒,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叫喊,他有种特别解恨的感觉。

    在这寂静的夜,软榻的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她抬头去看,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看不进眼底,辨不出喜怒,直觉那瞬间烧起如焚似荼的烈焰。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家乡穆璐河上飘荡,随风起落,一次又一次地被拍向岸边,近乎要拍晕在岸边的礁石上。

    待人们循着声音过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卿绾语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早已是不省人事。

    琰公子穿戴整齐,燃起烛火,靠在榻上品茶,神采飞扬,等着即将到来的众人,唱完这出好戏的最后一幕。

    锦公子把随从的人都挡在了外边,大步跨进来,他斜眼,能看见屏风里的景象,空气里还弥漫这那浓浓的男女之气,让他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的跳动着。

    “胥子琰,这是?”

    胥子锦总是维持着他儒雅温润的形象,更是很少这么直呼胥子琰的名字,除了像现在这样,怒极的时候。

    “哥,你来得正好,你送我着礼物我很喜欢,正说要去道谢!”

    对话间,胥子锦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淡淡地说了句,“皇弟又何必这么客气?既是送你的礼物,你喜欢便好。”说罢,他顺了顺衣袍,转身出门,好像忘了什么,又说道,“我差人去告诉水三娘,让他们先回去,改日再差人……送绾娘回府。”

    卿绾语从昏迷中醒来时,天已是蒙蒙亮。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锦床上,身上几乎是未着寸褛,身子如散架般酸疼难耐,动弹不得,心中不免发慌。把昨晚支离破碎的记忆捡起来,来不及悼念自己失去的童贞,从一开始这便是个陷阱,是她自己太愚蠢,太疏忽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松了警惕。

    终是被那抹久违的暖意扰了清明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