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黄点二黑 幼崽守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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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唐古拉山的冬天寒冷无比，母獒撕碎了狼群，洞穴中的血腥味也引来了洞外盘旋的秃鹰。皑皑白雪封住了山路，山下的牧民圈起了牛羊，山中的野兔岩羊情愿饿死也不愿冒死在深雪中觅食，成为饥肠辘辘的飞鹰和雪豹雪狼的餐。
母獒又吠一声，惊得洞外的秃鹰呼啦啦的振翅飞起。
母獒将毛绒的头颅埋在母獒胸前，撅着屁股朝着外面。
洞穴内本就湿冷，就算是冬天，一地的碎肉放了三天也会长出驱虫腐臭阵阵。莫秃鹰闻到腐味兴奋难耐，就连她这只出生四天还没睁眼的狗都受不了难闻的气味...
母狗..不，是碧落朝母獒身上又蹭一蹭，使劲儿闻着母獒身上干燥的气味。而母獒凶完了洞外，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对自己亲昵撒娇的母崽子，它目露温情，将头放在干草上，又将肚皮敞开。它用宽厚的鼻子轻轻一，鬓毛里的狗崽滚了一圈撞在了另一只暖乎乎的肉囊上。
“嗝！”被撞的公崽松了松红嘴巴鼻孔吹了一个奶泡又继续衔着母獒的奶头。
母獒又用鼻子一供将母崽的嘴巴送到了另一个**前：“学你的兄弟，多吃一否则抵不住严寒。作为獒犬若冻死在雪山里，我只能将你丢给外面的秃头鹰。”
母嗷的声声鼻息传达着自己的意念。碧落听得明白，她自然的张嘴也叫唤，发出的声音却还是吱吱歪歪。可母獒伸着舌头为自己清理身上的毛发，显然没有听懂自己的回应。
碧落此刻的心情确实奇怪的很。
她是狗崽没错，听得懂母獒的关怀，但因为自己出生三日，就如同新生婴儿不会话一样，叫唤得声音也没有狗声。
但她又有着人的智力记忆，她也听得懂人的话语，只可惜人却听不懂狗吠。
所以....此刻没有生物能听得懂母狗的吱吱歪歪：“我已经吃饱了...”
母獒才不管，用鼻子对着母崽高昂的头颅一按，直接将奶头塞在了她的嘴里。
奶香满腔，乳汁满嘴...母崽要憋过去....
“呼呼..啪嗒啪嗒....”碧落只感到自己的头一热，头上皮毛被有节奏的一吮一吮。顿时碧落的心情犹如身下的杂草，又一次被蹂躏！
公崽显然吃得不对味儿，来回换着方向又吮吸几遍。
“笨...笨...狗！”碧落心中咬牙暗骂！只能暗骂。
“孩子，你啃错地方了...”几声哼哧，母獒将好吃的公崽子到了另一颗饱满的母乳上。
公崽子显然听不懂，只是抬起两只前爪抱着硕大的果实继续畅饮欢快。
“吱吱吱...吱吱吱...”几只老鼠从山洞的缝隙中窜了进来，它们倒是不惧怕母獒的凶狠围着母獒的头颅起话来：“大狗，你这边厮打的动静真大，快让俺们看看你的崽子...”
“一公一母。”母獒没有遮掩，挺着肚皮给住在洞中的邻居看着孩子。
“哇...可真大，你这两个崽子可比我们个头大好多倍，正巧我昨日刚下了一窝的，过两日咱们洞穴可热闹了。”母老鼠生崽是家常便饭，饿死冻死的老鼠也数不胜数，还好他们老鼠能生又经活。
母老鼠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眼前巨大的黑狗，这长得恐怖的狗听一年只能生一次崽。要不是她生崽时赶上了狼族来挑衅，它们老鼠一家早就来凑热闹了。
“瞧，这母崽子倒是会占地方，专找你毛厚实的地方趴，要不是她闭着眼睛，我还以为她正在歪着头听咱们话。”另一只母老鼠瞧着，吱吱喳喳的赞美起獒犬的孩子：“瞧瞧，这母崽子好特别，浑身绒毛是黑，除了爪子和眼上的两是黄。再看看那公崽子，一身乌黑，看样子日后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母獒抬起头伸出舌头将母崽子脸重新梳洗一遍道:“我听我母亲过，能长出这幅模样的在我们獒中只有一个。应该是第一只獒出现时长得这幅样子。我想，她日后一定比我还威猛无比！”
几只老鼠又叽叽喳喳一会儿，又向母獒要了地上的碎肉，才磨磨唧唧的拖回洞中，临走前这几只热情的老鼠还不忘给母獒提议给两只崽子起了好分辨的名字：“黄”和“大黑”。
黄倒是无所谓，反正本就是狗，能有个名字已算是幸运。大黑好像很开心，吐了一口奶水昂着脑袋让母獒清洗了毛发餍足的窝在黄的身边呼呼大睡。
这里是念青唐古拉山，因为山脚下每每到固定时间会高唱起赞颂山神的歌谣。
念青唐古拉，您是伟大的山中主神，送我们山泉和牧草。
山下纳木错，您是美丽的湖中女神，让牛羊成长和繁育。
你们是相恋相守的爱人，愿两位保佑你的子民安康平顺。
一曲高亢的颂赞回荡在山脉，时而还伴随着嗡嗡的响声，让听的人心中顿时宁静。
第十日，山下的牧民照常唱响了熟悉的颂歌，黄缓缓地张开眼帘....嘿！张开眼帘！黄兴奋极了，她不是一旁吃了睡睡了吃的呆狗弟弟，这十日张不开的眼睛没把自己难受死。
哈哈，碧落张嘴大笑，管他耳畔回荡的是细细的狗叫还是人笑。
母獒张开眼睛，低头看着各长了半只眼皮的黄，她眼睛大睁，惊奇的瞧着:"这么早就能将眼皮打开？！不是要过十五日吗？！不错孩子！"
几声兴奋的狗吠回荡在山洞，把还在熟睡的二黑吓得两腿一抽：“唔唔...我饿...”大黑的吱吱歪歪母獒没听明白，可黄却听得懂。
同为幼犬，口齿不清丫丫学吠，它们之间的几声叫唤这几日是听得明白了。
“吱吱...放开我的耳朵，你含错地方了。”黄对着还没张开眼睛的二黑吱吱两声，警告的意味浓重。
“我又看不到。”
“我可是能看到你的，满脸的奶水，口水一滩，胖得像猪！”、
“猪？那是什么？”二黑皱着鼻子嗅着，两只黑爪子按倒软软的鼓鼓的地方长着红嘴又叼着乳水咕噜咕噜的喝着。
“猪是....”黄瞪着眼睛，这一气终于将两个眼睛完完全全的打开。
“黄。眼睛张开了就看着弟弟，我要去觅食。”母獒舔舔黄的圆眼睛继续道：“我就在附近，既然你已经张开眼睛，那么现在就要学会面对危险，獒不是被保护的族类。”
母獒忽地站直身体，十日的紧张焦灼和未尽食物让她瘦了一圈。她后腿一蹬，将还昂头够着自己母乳的二黑拨下。
“其他凶兽若来了，我又不在，全看你们自己。”母獒完又看了一眼一蹲一仰的狗崽子，决然得扭头走出洞去。
“饿...我的..奶水...”黄还在愣神，二黑却先出了声音。
“唔唔！”二黑没头脑的蠢顿再次惹怒了母狗，她本能地跳起来，抖动一身绒毛对着还仰着肚皮的黑色一团张开咬去。
只可惜两只狗崽子都没长牙，恨得黄呜呜咽咽的用嘴撕拽二黑的胖耳朵。
“吃！就知道吃和睡！现在你就给我张开眼睛！要是一会儿猛兽来了，我可不想拖着一头瞎眼的猪崽逃命！”
“...猪是啥?”二黑以为黄在与自己玩闹，它拼命地摇着绒绒的短尾巴，后退扒拉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姐姐。
“猪是...你丫的！”黄不及能吃能睡的二黑力气大，待他反身一压伸出红舌头胡乱舔弄。
“起来！”黄蓄势待发，终于叫出了毕生第一声狗吠！“唔...汪!”
二黑显然被家姐真正的狗吠吓了一跳，连忙耷拉着耳朵垂下尾巴乖乖地从黄身上滚了下来。
“唔唔...”
“别撒娇!”黄看着仔细看着洞穴四周，这里平平整整，没有散乱的石堆，更没有可以躲藏的地。若虎狼雪豹真来了，她别保护二黑，就连自己不定也草草丧命。
黄趴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土地地面上。都狗耳朵狗鼻子是最灵的，但她只听到洞穴外融化的积雪滴入地面的声音，并没有母獒徘徊的脚步。
母獒...你这种爱幼崽的方式还真是舍得。九犬生一獒，就是母狗将刚生下来的九只狗崽子放置一笼互相撕咬，最后存活的那只能吃能睡力大无比，斗得过虎狼，所以叫做獒。
生下大黑和自己的母獒也是刚烈得很，让还没断奶的奶狗一张眼睛就要知道生存艰难？而且...她是认真的！
黄坐直身子，又看了一眼无处躲藏的洞穴心中一叹。希望这山林中的虎豹都吃饱喝足别再来这里挑衅....母獒前几日赶走了秃鹰，吓走了狐狸...那雪豹，应该.....
“二黑！向后退两步。然后滚一滚。”
“好！”二黑很是听话，他站起身四只短腿向后退了两步正好踩在一窝黏兮兮的液体上。
“黄...我能不能不滚一滚？”二黑甩甩后脚上的肉垫子，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那恶臭的气味让自己一肚子的奶水往上冒泛着酸。
“快！除非你想让豹子吃掉！”
“哦,黄，豹子又是啥？”
“......”黄一阵无言，她扭头走向另一滩爬满肉蛆的粘肉上，此时她真是痛恨犬类敏感的鼻子...
“二黑，我换句话你应该明白了。若你不在这腐肉上滚上三滚，过一会儿你就会变得和你脚下的东西一样！”
“可...我滚了三滚，不也变成和腐肉一样臭了?”
黄眼睛上的黄毛抖了三抖，她又看了一眼二黑，屏住呼吸在恶心的肉泥中翻滚起来。
念青唐古拉山的冬天寒冷无比，母獒撕碎了狼群，洞穴中的血腥味也引来了洞外盘旋的秃鹰。皑皑白雪封住了山路，山下的牧民圈起了牛羊，山中的野兔岩羊情愿饿死也不愿冒死在深雪中觅食，成为饥肠辘辘的飞鹰和雪豹雪狼的餐。
母獒又吠一声，惊得洞外的秃鹰呼啦啦的振翅飞起。
母獒将毛绒的头颅埋在母獒胸前，撅着屁股朝着外面。
洞穴内本就湿冷，就算是冬天，一地的碎肉放了三天也会长出驱虫腐臭阵阵。莫秃鹰闻到腐味兴奋难耐，就连她这只出生四天还没睁眼的狗都受不了难闻的气味...
母狗..不，是碧落朝母獒身上又蹭一蹭，使劲儿闻着母獒身上干燥的气味。而母獒凶完了洞外，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对自己亲昵撒娇的母崽子，它目露温情，将头放在干草上，又将肚皮敞开。它用宽厚的鼻子轻轻一，鬓毛里的狗崽滚了一圈撞在了另一只暖乎乎的肉囊上。
“嗝！”被撞的公崽松了松红嘴巴鼻孔吹了一个奶泡又继续衔着母獒的奶头。
母獒又用鼻子一供将母崽的嘴巴送到了另一个**前：“学你的兄弟，多吃一否则抵不住严寒。作为獒犬若冻死在雪山里，我只能将你丢给外面的秃头鹰。”
母嗷的声声鼻息传达着自己的意念。碧落听得明白，她自然的张嘴也叫唤，发出的声音却还是吱吱歪歪。可母獒伸着舌头为自己清理身上的毛发，显然没有听懂自己的回应。
碧落此刻的心情确实奇怪的很。
她是狗崽没错，听得懂母獒的关怀，但因为自己出生三日，就如同新生婴儿不会话一样，叫唤得声音也没有狗声。
但她又有着人的智力记忆，她也听得懂人的话语，只可惜人却听不懂狗吠。
所以....此刻没有生物能听得懂母狗的吱吱歪歪：“我已经吃饱了...”
母獒才不管，用鼻子对着母崽高昂的头颅一按，直接将奶头塞在了她的嘴里。
奶香满腔，乳汁满嘴...母崽要憋过去....
“呼呼..啪嗒啪嗒....”碧落只感到自己的头一热，头上皮毛被有节奏的一吮一吮。顿时碧落的心情犹如身下的杂草，又一次被蹂躏！
公崽显然吃得不对味儿，来回换着方向又吮吸几遍。
“笨...笨...狗！”碧落心中咬牙暗骂！只能暗骂。
“孩子，你啃错地方了...”几声哼哧，母獒将好吃的公崽子到了另一颗饱满的母乳上。
公崽子显然听不懂，只是抬起两只前爪抱着硕大的果实继续畅饮欢快。
“吱吱吱...吱吱吱...”几只老鼠从山洞的缝隙中窜了进来，它们倒是不惧怕母獒的凶狠围着母獒的头颅起话来：“大狗，你这边厮打的动静真大，快让俺们看看你的崽子...”
“一公一母。”母獒没有遮掩，挺着肚皮给住在洞中的邻居看着孩子。
“哇...可真大，你这两个崽子可比我们个头大好多倍，正巧我昨日刚下了一窝的，过两日咱们洞穴可热闹了。”母老鼠生崽是家常便饭，饿死冻死的老鼠也数不胜数，还好他们老鼠能生又经活。
母老鼠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眼前巨大的黑狗，这长得恐怖的狗听一年只能生一次崽。要不是她生崽时赶上了狼族来挑衅，它们老鼠一家早就来凑热闹了。
“瞧，这母崽子倒是会占地方，专找你毛厚实的地方趴，要不是她闭着眼睛，我还以为她正在歪着头听咱们话。”另一只母老鼠瞧着，吱吱喳喳的赞美起獒犬的孩子：“瞧瞧，这母崽子好特别，浑身绒毛是黑，除了爪子和眼上的两是黄。再看看那公崽子，一身乌黑，看样子日后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母獒抬起头伸出舌头将母崽子脸重新梳洗一遍道:“我听我母亲过，能长出这幅模样的在我们獒中只有一个。应该是第一只獒出现时长得这幅样子。我想，她日后一定比我还威猛无比！”
几只老鼠又叽叽喳喳一会儿，又向母獒要了地上的碎肉，才磨磨唧唧的拖回洞中，临走前这几只热情的老鼠还不忘给母獒提议给两只崽子起了好分辨的名字：“黄”和“大黑”。
黄倒是无所谓，反正本就是狗，能有个名字已算是幸运。大黑好像很开心，吐了一口奶水昂着脑袋让母獒清洗了毛发餍足的窝在黄的身边呼呼大睡。
这里是念青唐古拉山，因为山脚下每每到固定时间会高唱起赞颂山神的歌谣。
念青唐古拉，您是伟大的山中主神，送我们山泉和牧草。
山下纳木错，您是美丽的湖中女神，让牛羊成长和繁育。
你们是相恋相守的爱人，愿两位保佑你的子民安康平顺。
一曲高亢的颂赞回荡在山脉，时而还伴随着嗡嗡的响声，让听的人心中顿时宁静。
第十日，山下的牧民照常唱响了熟悉的颂歌，黄缓缓地张开眼帘....嘿！张开眼帘！黄兴奋极了，她不是一旁吃了睡睡了吃的呆狗弟弟，这十日张不开的眼睛没把自己难受死。
哈哈，碧落张嘴大笑，管他耳畔回荡的是细细的狗叫还是人笑。
母獒张开眼睛，低头看着各长了半只眼皮的黄，她眼睛大睁，惊奇的瞧着:"这么早就能将眼皮打开？！不是要过十五日吗？！不错孩子！"
几声兴奋的狗吠回荡在山洞，把还在熟睡的二黑吓得两腿一抽：“唔唔...我饿...”大黑的吱吱歪歪母獒没听明白，可黄却听得懂。
同为幼犬，口齿不清丫丫学吠，它们之间的几声叫唤这几日是听得明白了。
“吱吱...放开我的耳朵，你含错地方了。”黄对着还没张开眼睛的二黑吱吱两声，警告的意味浓重。
“我又看不到。”
“我可是能看到你的，满脸的奶水，口水一滩，胖得像猪！”、
“猪？那是什么？”二黑皱着鼻子嗅着，两只黑爪子按倒软软的鼓鼓的地方长着红嘴又叼着乳水咕噜咕噜的喝着。
“猪是....”黄瞪着眼睛，这一气终于将两个眼睛完完全全的打开。
“黄。眼睛张开了就看着弟弟，我要去觅食。”母獒舔舔黄的圆眼睛继续道：“我就在附近，既然你已经张开眼睛，那么现在就要学会面对危险，獒不是被保护的族类。”
母獒忽地站直身体，十日的紧张焦灼和未尽食物让她瘦了一圈。她后腿一蹬，将还昂头够着自己母乳的二黑拨下。
“其他凶兽若来了，我又不在，全看你们自己。”母獒完又看了一眼一蹲一仰的狗崽子，决然得扭头走出洞去。
“饿...我的..奶水...”黄还在愣神，二黑却先出了声音。
“唔唔！”二黑没头脑的蠢顿再次惹怒了母狗，她本能地跳起来，抖动一身绒毛对着还仰着肚皮的黑色一团张开咬去。
只可惜两只狗崽子都没长牙，恨得黄呜呜咽咽的用嘴撕拽二黑的胖耳朵。
“吃！就知道吃和睡！现在你就给我张开眼睛！要是一会儿猛兽来了，我可不想拖着一头瞎眼的猪崽逃命！”
“...猪是啥?”二黑以为黄在与自己玩闹，它拼命地摇着绒绒的短尾巴，后退扒拉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姐姐。
“猪是...你丫的！”黄不及能吃能睡的二黑力气大，待他反身一压伸出红舌头胡乱舔弄。
“起来！”黄蓄势待发，终于叫出了毕生第一声狗吠！“唔...汪!”
二黑显然被家姐真正的狗吠吓了一跳，连忙耷拉着耳朵垂下尾巴乖乖地从黄身上滚了下来。
“唔唔...”
“别撒娇!”黄看着仔细看着洞穴四周，这里平平整整，没有散乱的石堆，更没有可以躲藏的地。若虎狼雪豹真来了，她别保护二黑，就连自己不定也草草丧命。
黄趴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土地地面上。都狗耳朵狗鼻子是最灵的，但她只听到洞穴外融化的积雪滴入地面的声音，并没有母獒徘徊的脚步。
母獒...你这种爱幼崽的方式还真是舍得。九犬生一獒，就是母狗将刚生下来的九只狗崽子放置一笼互相撕咬，最后存活的那只能吃能睡力大无比，斗得过虎狼，所以叫做獒。
生下大黑和自己的母獒也是刚烈得很，让还没断奶的奶狗一张眼睛就要知道生存艰难？而且...她是认真的！
黄坐直身子，又看了一眼无处躲藏的洞穴心中一叹。希望这山林中的虎豹都吃饱喝足别再来这里挑衅....母獒前几日赶走了秃鹰，吓走了狐狸...那雪豹，应该.....
“二黑！向后退两步。然后滚一滚。”
“好！”二黑很是听话，他站起身四只短腿向后退了两步正好踩在一窝黏兮兮的液体上。
“黄...我能不能不滚一滚？”二黑甩甩后脚上的肉垫子，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那恶臭的气味让自己一肚子的奶水往上冒泛着酸。
“快！除非你想让豹子吃掉！”
“哦,黄，豹子又是啥？”
“......”黄一阵无言，她扭头走向另一滩爬满肉蛆的粘肉上，此时她真是痛恨犬类敏感的鼻子...
“二黑，我换句话你应该明白了。若你不在这腐肉上滚上三滚，过一会儿你就会变得和你脚下的东西一样！”
“可...我滚了三滚，不也变成和腐肉一样臭了?”
黄眼睛上的黄毛抖了三抖，她又看了一眼二黑，屏住呼吸在恶心的肉泥中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