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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桑田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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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沧月负手而来,身后跟着几个内监,卢映月看沧月像是轻车简从而来,怕是因由苏洛冉的关系不便带许多人吧?前段时间传闻国君一直睡眠不佳,如今细看,沧月国主果然眼袋肿胀发青。

    卢映月巧笑嫣然“国主如此夸奖映月到让映月无地自容了些,国主虽现下已经开春,但毕竟春寒料峭的,还是有些冷意,您还是靠近暖炉好些,莫要伤了龙体,动了国本。”话间已然站起走至沧月身畔,扶着沧月。

    沧月顺着卢映月的话头,轻笑起来“孤一直知道兴安来的人都是温柔体贴的性子,没成想孤的卢美人竟然更是心细如发的,孤是有福气了。”拍了拍卢映月的手,由着卢映月扶着自己坐上主座。

    沧月刚落座,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苏洛冉,心中闪过怒意。虽在珍洛聚答应洛儿带玉王炘炎一同进宫养伤,可这炘炎竟然是如此胆大的,竟敢陪同洛儿擅闯自己的后宫,这沧浪后宫岂是外男轻易踏足之地?还好柳莺前来告诉自己,不然如此放心的由着洛儿,只怕也过不了当下的百官口舌,世家敌视,后宫是非。

    沧月沉了沉眉眼,看向炘炎,嘴角微有些僵硬“哦?玉王,你也在?你内伤淤血过重,不在乐轩阁静养,竟然劳累身子来这脂染宫?孤虽然知道你是担心洛儿独当一面累了些,但是孤的臣民可未必如此作想,只怕你今日的行为,明日孤的臣民就要非议斐然了。”

    炘炎翘了翘嘴角,看向沧月,心想这沧月一来就想赶自己走,怕是想和洛儿独处吧?岂能如此让他如愿?再言如若就这么走了,以后自己的孩儿悠扬将如何在这沧浪皇宫游刃有余?只怕被指责嘲笑生父软弱无能更多些吧?再如若应下了沧月的挑拨之语,只怕今后的一个月自己将成为变相的软禁禁足了,这种可笑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思及此,炘炎挺了挺腰板,笑道“这乐轩阁是沧月国主和柳莺国后为本王和本王的洛妃备下的待客之所,本王和王妃一起住进后宫,本王想,沧浪国内的王公大臣怕是也无可非议吧?再者这脂染宫虽是皇宫内院,但是前日本王与王妃已将这登门拜访之贴发往沧浪的内务府,有内务府传报至柳莺国后处,在传至卢美人处,这一层层一道道关卡和规矩,本王和本王的洛妃都严格按照贵国的章程走。”

    炘炎顿了顿,牵起苏洛冉的手,与她对视而笑“洛妃,你是本王的正妃,你来,咱们按照沧浪的章程走,得到许可前来拜访旧友,又有何错?本王实在不明白,这是哪个章程乱了,导致沧浪的臣工和百姓因此戳戳咱们俩的脊梁骨,骂骂咱们的母国天元?”

    苏洛冉看着神采奕奕中有些滑头的夫君,又看向此刻微微变脸的沧月,心中了然了炘炎的意思,便道“王爷,虽洛冉是您的正妃,被天元国敕封洛妃,但是洛冉毕竟是天元的子民,实在不知道沧浪的条条框框。如若这是发生在天元,洛冉直到此时无可挑剔之处,可发生在沧浪,洛冉就真的不知了。”

    炘炎满意的头,看向沧月,嘴角扬起有礼疏远的笑容“沧浪国主,本王和王妃都对你的话很是不解。但是本王直到万事逃不过一个礼字,这民间礼仪,礼尚往来,拜客先贴,贴到礼到,礼到人到,人到客随,客随主便,主为东道,东道好客,客从远来,来者是客,宾客皆礼,礼法用贴,贴为先行,行者无错,礼即完结。不知,沧月国主,可是这么个理儿?”

    沧月看着炘炎,眉头皱了皱,心想,好个天元国的玉王,好个天元国的九王爷,好个四国公子之首,不愧是炎公子,竟然用回文来强词夺理的他一外男进入沧浪后宫实属无错。沧月攥了攥拳头,实在不愿意看炘炎得意的模样,但是又不能发作,只得看向身旁的卢映月,打算转移话题。

    沧月替身旁的卢映月扶了扶发髻,细心的道“方才听见美人你要把二月二的宴会改名为桑田乐,不知这里面的精髓和睛之处是什么?来听听?”

    卢映月看着一旁的沧月竟然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顿时明白国主这是不愿意继续刚才的话题,而自己既然是话题的中心,自然应了苏洛冉的希望,自己讲成为桑田乐的协调掌舵人。如若真是如此,卢家经此一役之后定然水涨船高,在世家的地位中超然而出。

    卢映月心中不禁欣喜起来“国主所言甚是,这桑田乐,名为桑田,实则重视农桑。人家都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而这农耕之计在于田,桑麻之计在于人。这桑田乐的精髓便是农耕,这睛之笔自然就是身为国主的您带头耕犁土地,身为国母的柳后带头播种洒水。”

    沧月头“这是自神农氏和伏羲氏之后,历朝历代的习俗,只不过以往都是耕犁撒种,只怕美人的睛不止如此,还有这在这个乐字吧?”

    卢映月笑了起来“国主方才还映月是个心细如发的,依映月看,国主才是心细如尘的男子。”

    沧月朗笑起来,苏洛冉陪着笑开,炘炎仅仅是微笑。

    沧月看苏洛冉也笑了起来,开口谈到“孤花重金请洛儿来沧浪国为皇商三年,一是孤相信洛儿的为人处世,二是孤了解洛儿的行事做派,这三嘛,自然是洛儿不同于他人的聪颖与分析,不如洛儿来代替美人解释一下这乐的亮如何?”

    苏洛冉见话题绕到自己身上,看了看卢映月,见她对自己头示意,便爽快的笑道“沧月国主跟洛冉一直是旧友,既然国主如此抬爱,那洛冉就献丑了。”

    沧月见洛儿肯顺着自己的台阶下,看向炘炎,昙花一现般的露出挑衅的笑容,但是只有炘炎捕捉到了其中的意味。

    苏洛冉眼神中闪出明亮的光泽“这乐嘛,第一个睛之笔在于,素来农桑之本的国度,都有社稷祭祀,地坛祈福之,自然这乐当属祭祀之歌。而祭祀之歌素来庄严,自然上至国主的沧月你,中至文官武将,下至贩夫走卒,都要前来聆听,衷心祈求。这是普天之下的同庆之曲,自然是乐,还是大乐。”

    沧月看着洛儿眼睛都闪着智慧的亮光,看着这般滔滔不绝的她,心中很是温暖也很是开心,能让洛儿开口着她开心的事情,就值得了,只要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守着她。

    炘炎看着苏洛冉如此高兴,不忍拂了她的心情,乱了她的思绪,只得忍下沧月看自己娘子时贪婪的目光和深爱的眼神,只得压下心中波涛诡谲的怒气和酸噬心脾的醋味。

    卢映月看着如此亮眼是苏洛冉,心中加深了跟她合作抗衡柳莺的信心和决心。看着身旁的男人竟是如此在乎苏洛冉,虽有些许的醋味,但是卢家的百年荣华和传承富贵都得靠自己争取,与自己得失比起来,家族才是更需要自己费神的,有如此助力,何愁卢家不兴?

    苏洛冉见没人打断,继续高亢而兴奋的着“第二个睛之笔在于这乐还要是祭祀之后,垂髫孩提能传唱不衰的歌谣,这歌谣可以深入人心,可以让百姓记住农耕之本,桑田之础,国本之基。第三个睛之笔在于这乐还要是祭祀之后,文臣武将能演奏于庭,王公大臣能高歌于室,宗族黄胄能牢记于心。这乐就亮在了这里。”

    沧月见苏洛冉讲完,拍拍手以示鼓励“洛儿这三个睛之笔甚好。”回头看向卢映月“映月可是如此作想?”

    卢映月巧笑嫣然的头,微微有些羞涩,低下头“映月素来是个嘴笨的,还好有洛姐姐这般嘴巧心美的,不知国主可否让映月来做洛姐姐的帮衬,也好帮洛姐姐好生周旋,尽最大努力帮国主做好这场桑田乐。”

    沧月朗笑着拥卢映月入怀,挑起她的下巴,笑的很是邪魅“既然美人有此一求,孤何不成人之美?毕竟千金难买美人一笑,虽然孤没有烽火戏诸侯,但是却可为美人实现心愿。只是不知洛儿可愿?”

    苏洛冉看了看炘炎,正纳闷炘炎不善的脸色,不清楚他为何突然不开心,难道是自己的什么事情不对,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全部心思都在炘炎身上,故而没听见沧月的询问。

    沧月见苏洛冉一直看着炘炎皱眉,似是没听见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快,不觉提高音量“洛儿,你可愿做孤的美人做你的助手,一起完成桑田乐这场宴会?”

    苏洛冉看沉浸在自己方才的话语中,正在细细回忆,也因为太过投入导致还是没注意沧月又跟自己话。

    沧月看见炘炎微翘的嘴唇,看着他似是而非的扬起一丝讥诮,有些光火,对着苏洛冉的声音不免严厉了些“苏洛冉,孤再问你话!”

    苏洛冉如梦方醒,打了一个机灵,猛然回神看向炘炎,又无知的看向沧月,仍旧一副不知何时的懵懂样。

    炘炎见状把苏洛冉拥入怀中“爱妃,这天湿气冷的,你这是有些凉意了吗?莫不是身体不适?”罢摸了摸苏洛冉的额头,反复试了试才放心的道“原来你是太沉浸自己的思绪,只是被沧月国主问你是否愿意让卢美人做你的帮手,因为沧月国主声音太大而吓了一跳。没生病就好,别过几日本王返回天元,留你在沧浪反而生病了,这可不好。”

    苏洛冉看着沧月皱眉看自己,眼中有着怒意,再看向炘炎蓄意挑衅的辞,垂了垂眉,恭敬的回道“沧月国主,既然美人有心,洛冉自然求之不得。”

    沧月收敛心中的怒意,看了看天色,也觉得炘炎得对,天冷的很,还是让洛儿早些回去的好,别真的冻病了。如果真的冻病了,怕是自己也会伤神伤心,罢了,这辈子就是怎么该着她苏洛冉的,骂不得打不得怨不得恨不得还要处处为她着想,怕她冷怕她热怕她饿怕她渴怕她惊怕她惧怕她哭怕她哀。

    沧月看向苏洛冉,即使心中有着万千话语,话到嘴边只剩一句“洛儿,你早些回乐轩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