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阴鸷质子为帝x亡国之臣（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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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亲征？”
看到一身甲衣，带着冷风而来的严无鸾，燕长歌有些意料之中。
西浮国军已经破开东黎国的关隘，深入腹地。
这个时候，严无鸾就不可能继续坐守西浮国中。
否则，日后一旦先行之军真的成功占领东黎，首将若一时生了异心，自立为王，严无鸾就干瞪眼了。
“对，关防已破，先锋军已入东黎，”严无鸾说的，也的确跟燕长歌想到的没什么两样，“朕是时候亲自率领后续大军压上去了。”
“只是……”
他深深凝望着燕长歌的脸，似乎陷入了纠结。
“只是什么？”
燕长歌猜到了，他估计是在纠结对于他的安排，却还是选择一副一无所觉的模样，直接问了出来。
严无鸾忽然上前一步，张开胳膊轻轻抱住了他，又冰冷又坚硬的甲胄，就硌在两人身体之间，“只是，战场刀剑无眼，朕不能带太傅去。但想到要与太傅再次分别，朕心中便是冷痛不已。”
“我随军前往，”燕长歌道，“东黎是我故国，亦有我故人，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仅仅是躲在西浮国等一个既定的结果。”
严无鸾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太傅还在留恋什么故国故人？难道忘了他们随意诬陷辱骂太傅叛国？”
燕长歌浅浅一笑，“这倒奇了，怎么，你是不想让我跟着你？”
他这一笑，仿若云开见皎月，好似幽潭乍涟漪，更是他自从被严无鸾“强”要之后，第一次露出这样明艳的笑容。
这笑容直接将严无鸾晃花了眼，大脑登时一片空白，“不，不是，当然不是……”
说完又一下子回神儿，迅速摇了摇头，“朕是怕，此去危险。想让你安心等着我凯旋归来，将东黎拿下之后，再迎你回东黎看看。”
燕长歌微笑点头，“既然如此，也好。那我就暂时留在西浮。也的确，我出现，可能只会让他们更加觉得我出卖东黎，与你勾结，只会挨骂。”
这话一出，严无鸾的脸色明显更加冷硬了几分，沉默片刻，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朕改变主意了。”
燕长歌一愣，“……哎？”
严无鸾阴沉着一张脸，拉着他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身上寒甲行走间发出碰撞的声音，“我想好了，我去哪，你去哪。有危险，我一定会挡在你面前。而那些打算狺狺狂吠的狗，但凡敢冲你叫一下，我就亲手斩落他们的脑袋替你出气！”
他们已经分开了半年之久。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与他分开。
是生是死，是成是败，不妨一起共进退。
…
东黎国的内乱，的确让西浮国的军队在最开始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进入了腹地。
但当东黎国朝廷反应过来时，还是紧急应对了起来。
等到严无鸾带着燕长歌和身后大军亲赴战场时，西浮国将士的进攻速度，明显比一开始慢了下来。
而严无鸾的到来，可以说是恰逢其时地鼓舞了军心。
严无鸾当日就跨上了战马，亲自斩杀了对军将领，“告诉东黎国军，挡在朕路上的都得死！再告诉东黎百姓，及时避让，祸不及民，将来朕统一了东黎西浮，天下便都是朕的子民！既然是朕的子民，朕自当庇佑！但要是敢不长眼，与我西浮军相扛，就别怪朕手下无情！”
接下来的一个月，西浮国将士在严无鸾的亲自带领下，攻城略地，气势汹涌。
因为严无鸾为人狠戾果断，在他出现之后，西浮国攻略速度再次快了起来。
一个月后，东黎国国都被彻底攻破，西浮国皇帝剑指金銮殿。
彼时，满朝文武，已经有大半惧于他的威势，更是为了活命，纷纷倒戈。
可笑的是，燕长歌以为会有的指责与谩骂，竟然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那些个昔日还看他不顺眼的官吏，此时有的是为了活命，跪到他面前，求他在严无鸾面前美言几句的。
“你们的幼帝，隋元晋呢？”
此时的严无鸾，踏血而来，在他的脚边，仿佛一座小小尸山，血染金銮，断头折肢，七零八碎。
而那些个昔日威风凛凛的大臣，就抖如筛糠地跪在那一片血色泥泞里，生怕下一瞬，严无鸾手里那柄刺穿无数皇宫护卫军的长戟，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在严无鸾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一个他们都认识，昔日曾一同站在这金銮殿上的人。
可那人，此时竟然一身青衣素素，不曾沾染分毫血色。
可见他身前那个杀神一样的男人，将他护到了何种地步。
“皇上，皇上他，”几个人察觉到严无鸾瞬间变冷的气息，吓得赶紧收回眼睛来，不敢再去打量他身后的燕长歌，“他被秦太傅护着，从皇宫暗道中跑了！”
严无鸾冷笑，“秦太傅？”
就是那个，在太傅还在时，就一门心思想取而代之的人？
不过…暗道……
呵～
严无鸾眸色一眯，朝手下招了招手。
而燕长歌，无语地扶了扶额。
这个秦太傅，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竟然敢直接走密道。
那种地方，真逃的掉也就罢了，一旦被堵住，那可是插翅难飞！
无论是原剧情还是现在的严无鸾，在逃离东黎国时，就是因为摸出了这条密道！
原剧情中，原主就是发现严无鸾逃走，在国破之日明明听到有密道，也没敢走。
就是想到了密道可能已经被严无鸾发现了。
宁可使了金蝉脱壳之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隋元晋夹在死尸之中偷挪出了宫。
“陛下？”
严无鸾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手指朝着北方指了指，“速速传令去北宫外华长巷，告诉守在巷口里那口枯井那里的西浮军，不管爬上来什么人，直接杀了，把尸体带回来。”
“严无鸾！”
燕长歌忍不住出声。
他果然已经早就发现了密道，而且早就派人等在了那里！
难道这一次，主角攻就真的要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太傅，是想替他求情？”
燕长歌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懊悔了，就算为了任务，他也不能心慈手软。
主角攻不能有翻身甚至反杀严无鸾的机会，现在就死在亡国之战里，也许是最干脆的结果。
但看到严无鸾转头看过来的残忍目光，燕长歌张了张嘴，还是低声道，“他还是个孩子。”
严无鸾眸光冷漠，“太傅。太傅，他不只是个孩子，他还是东黎幼帝。换做任何一个孩子，朕都不会如此赶尽杀绝，可独独对他不能。”
燕长歌对上他冰冷的眼睛，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没有再次开口。
是啊，他要怎么开口呢？
就连傻子都知道，这种改朝换代的事情，容不得一丝半点儿的心慈手软。
否则后患无穷。
何况，原剧情中的隋元晋，还只是被托孤的太子，而这一次，老皇帝死了，他也登基了。
再小，他也是东黎皇帝。
是现在要夺取东黎的严无鸾，最最不可能放过的人。
正像他自己说的，他也许可以放过任何一个人，但独独隋元晋这个东黎幼帝绝对不行。
看到燕长歌没有在执意阻拦，严无鸾似乎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概，他现在最怕最怕的不是隋元晋跑了。
而是燕长歌张嘴。
严无鸾转身，“走吧太傅，一路杀进宫来，你也累了。如今宫中局势已定，只待隋元晋的结果，我们可以先去偏殿休息片刻，安心等着。”
燕长歌回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诸人，“那他们……你打算怎么处理？”
严无鸾道，“等果真在密道口杀了隋元晋，便留他们一命，只是继续做官不可能了。若是——”
严无鸾刻意提了提声音，以便那几人能听的清楚，“若是那隋元晋不在密道，朕被骗了，呵～”
他轻轻扬了扬手中还滴着血的长戟，“那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几个人吓得齐齐抖了抖，“万万不敢欺瞒陛下！皇，不，隋元晋是在金銮殿上仓促逃走的，的确是跟秦太傅说要找什么密道，但具体位置，我等不知啊！”
“那不是你们操心的事。”
严无鸾当然用不着他们来找什么密道口。
…
“陛下！”
大约等了不过两个时辰，便有将领急匆匆回来。
一听声调，结果就能猜到了。
燕长歌微微闭了闭眼，再怎么说，隋元晋他也好歹教过。
他默默起身，朝着偏殿屏风内侧走去，“我乏了。”
“太……”
严无鸾张了张嘴。
却又莫名被堵了回去，低低叹了口气。
他知道，隋元晋一事，太傅是在生气的。
可是，他真的不能留下这个祸患。
隋元晋真的有本事逃了也就罢了，可现在他总不能明明能斩草除根，却刻意去放过。
“陛下！”
那将领却已经进来了，将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陛下神机妙算，那幼帝果然从密道口出来——”
“带走带走！”
严无鸾却是皱着眉，并不见高兴，草草扫了一眼地上，就连连摆手，低声道，“处理了。此事日后不必再提了。”
他别无选择。
幼帝虽小，可只要他活着，他的身份，便一定会被有心人利用。
难保不会过个三五年，就出来什么复黎之军，让江山再起动荡。
“御驾亲征？”
看到一身甲衣，带着冷风而来的严无鸾，燕长歌有些意料之中。
西浮国军已经破开东黎国的关隘，深入腹地。
这个时候，严无鸾就不可能继续坐守西浮国中。
否则，日后一旦先行之军真的成功占领东黎，首将若一时生了异心，自立为王，严无鸾就干瞪眼了。
“对，关防已破，先锋军已入东黎，”严无鸾说的，也的确跟燕长歌想到的没什么两样，“朕是时候亲自率领后续大军压上去了。”
“只是……”
他深深凝望着燕长歌的脸，似乎陷入了纠结。
“只是什么？”
燕长歌猜到了，他估计是在纠结对于他的安排，却还是选择一副一无所觉的模样，直接问了出来。
严无鸾忽然上前一步，张开胳膊轻轻抱住了他，又冰冷又坚硬的甲胄，就硌在两人身体之间，“只是，战场刀剑无眼，朕不能带太傅去。但想到要与太傅再次分别，朕心中便是冷痛不已。”
“我随军前往，”燕长歌道，“东黎是我故国，亦有我故人，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仅仅是躲在西浮国等一个既定的结果。”
严无鸾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太傅还在留恋什么故国故人？难道忘了他们随意诬陷辱骂太傅叛国？”
燕长歌浅浅一笑，“这倒奇了，怎么，你是不想让我跟着你？”
他这一笑，仿若云开见皎月，好似幽潭乍涟漪，更是他自从被严无鸾“强”要之后，第一次露出这样明艳的笑容。
这笑容直接将严无鸾晃花了眼，大脑登时一片空白，“不，不是，当然不是……”
说完又一下子回神儿，迅速摇了摇头，“朕是怕，此去危险。想让你安心等着我凯旋归来，将东黎拿下之后，再迎你回东黎看看。”
燕长歌微笑点头，“既然如此，也好。那我就暂时留在西浮。也的确，我出现，可能只会让他们更加觉得我出卖东黎，与你勾结，只会挨骂。”
这话一出，严无鸾的脸色明显更加冷硬了几分，沉默片刻，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朕改变主意了。”
燕长歌一愣，“……哎？”
严无鸾阴沉着一张脸，拉着他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身上寒甲行走间发出碰撞的声音，“我想好了，我去哪，你去哪。有危险，我一定会挡在你面前。而那些打算狺狺狂吠的狗，但凡敢冲你叫一下，我就亲手斩落他们的脑袋替你出气！”
他们已经分开了半年之久。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与他分开。
是生是死，是成是败，不妨一起共进退。
…
东黎国的内乱，的确让西浮国的军队在最开始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进入了腹地。
但当东黎国朝廷反应过来时，还是紧急应对了起来。
等到严无鸾带着燕长歌和身后大军亲赴战场时，西浮国将士的进攻速度，明显比一开始慢了下来。
而严无鸾的到来，可以说是恰逢其时地鼓舞了军心。
严无鸾当日就跨上了战马，亲自斩杀了对军将领，“告诉东黎国军，挡在朕路上的都得死！再告诉东黎百姓，及时避让，祸不及民，将来朕统一了东黎西浮，天下便都是朕的子民！既然是朕的子民，朕自当庇佑！但要是敢不长眼，与我西浮军相扛，就别怪朕手下无情！”
接下来的一个月，西浮国将士在严无鸾的亲自带领下，攻城略地，气势汹涌。
因为严无鸾为人狠戾果断，在他出现之后，西浮国攻略速度再次快了起来。
一个月后，东黎国国都被彻底攻破，西浮国皇帝剑指金銮殿。
彼时，满朝文武，已经有大半惧于他的威势，更是为了活命，纷纷倒戈。
可笑的是，燕长歌以为会有的指责与谩骂，竟然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那些个昔日还看他不顺眼的官吏，此时有的是为了活命，跪到他面前，求他在严无鸾面前美言几句的。
“你们的幼帝，隋元晋呢？”
此时的严无鸾，踏血而来，在他的脚边，仿佛一座小小尸山，血染金銮，断头折肢，七零八碎。
而那些个昔日威风凛凛的大臣，就抖如筛糠地跪在那一片血色泥泞里，生怕下一瞬，严无鸾手里那柄刺穿无数皇宫护卫军的长戟，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在严无鸾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一个他们都认识，昔日曾一同站在这金銮殿上的人。
可那人，此时竟然一身青衣素素，不曾沾染分毫血色。
可见他身前那个杀神一样的男人，将他护到了何种地步。
“皇上，皇上他，”几个人察觉到严无鸾瞬间变冷的气息，吓得赶紧收回眼睛来，不敢再去打量他身后的燕长歌，“他被秦太傅护着，从皇宫暗道中跑了！”
严无鸾冷笑，“秦太傅？”
就是那个，在太傅还在时，就一门心思想取而代之的人？
不过…暗道……
呵～
严无鸾眸色一眯，朝手下招了招手。
而燕长歌，无语地扶了扶额。
这个秦太傅，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竟然敢直接走密道。
那种地方，真逃的掉也就罢了，一旦被堵住，那可是插翅难飞！
无论是原剧情还是现在的严无鸾，在逃离东黎国时，就是因为摸出了这条密道！
原剧情中，原主就是发现严无鸾逃走，在国破之日明明听到有密道，也没敢走。
就是想到了密道可能已经被严无鸾发现了。
宁可使了金蝉脱壳之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隋元晋夹在死尸之中偷挪出了宫。
“陛下？”
严无鸾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手指朝着北方指了指，“速速传令去北宫外华长巷，告诉守在巷口里那口枯井那里的西浮军，不管爬上来什么人，直接杀了，把尸体带回来。”
“严无鸾！”
燕长歌忍不住出声。
他果然已经早就发现了密道，而且早就派人等在了那里！
难道这一次，主角攻就真的要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太傅，是想替他求情？”
燕长歌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懊悔了，就算为了任务，他也不能心慈手软。
主角攻不能有翻身甚至反杀严无鸾的机会，现在就死在亡国之战里，也许是最干脆的结果。
但看到严无鸾转头看过来的残忍目光，燕长歌张了张嘴，还是低声道，“他还是个孩子。”
严无鸾眸光冷漠，“太傅。太傅，他不只是个孩子，他还是东黎幼帝。换做任何一个孩子，朕都不会如此赶尽杀绝，可独独对他不能。”
燕长歌对上他冰冷的眼睛，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没有再次开口。
是啊，他要怎么开口呢？
就连傻子都知道，这种改朝换代的事情，容不得一丝半点儿的心慈手软。
否则后患无穷。
何况，原剧情中的隋元晋，还只是被托孤的太子，而这一次，老皇帝死了，他也登基了。
再小，他也是东黎皇帝。
是现在要夺取东黎的严无鸾，最最不可能放过的人。
正像他自己说的，他也许可以放过任何一个人，但独独隋元晋这个东黎幼帝绝对不行。
看到燕长歌没有在执意阻拦，严无鸾似乎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概，他现在最怕最怕的不是隋元晋跑了。
而是燕长歌张嘴。
严无鸾转身，“走吧太傅，一路杀进宫来，你也累了。如今宫中局势已定，只待隋元晋的结果，我们可以先去偏殿休息片刻，安心等着。”
燕长歌回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诸人，“那他们……你打算怎么处理？”
严无鸾道，“等果真在密道口杀了隋元晋，便留他们一命，只是继续做官不可能了。若是——”
严无鸾刻意提了提声音，以便那几人能听的清楚，“若是那隋元晋不在密道，朕被骗了，呵～”
他轻轻扬了扬手中还滴着血的长戟，“那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几个人吓得齐齐抖了抖，“万万不敢欺瞒陛下！皇，不，隋元晋是在金銮殿上仓促逃走的，的确是跟秦太傅说要找什么密道，但具体位置，我等不知啊！”
“那不是你们操心的事。”
严无鸾当然用不着他们来找什么密道口。
…
“陛下！”
大约等了不过两个时辰，便有将领急匆匆回来。
一听声调，结果就能猜到了。
燕长歌微微闭了闭眼，再怎么说，隋元晋他也好歹教过。
他默默起身，朝着偏殿屏风内侧走去，“我乏了。”
“太……”
严无鸾张了张嘴。
却又莫名被堵了回去，低低叹了口气。
他知道，隋元晋一事，太傅是在生气的。
可是，他真的不能留下这个祸患。
隋元晋真的有本事逃了也就罢了，可现在他总不能明明能斩草除根，却刻意去放过。
“陛下！”
那将领却已经进来了，将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陛下神机妙算，那幼帝果然从密道口出来——”
“带走带走！”
严无鸾却是皱着眉，并不见高兴，草草扫了一眼地上，就连连摆手，低声道，“处理了。此事日后不必再提了。”
他别无选择。
幼帝虽小，可只要他活着，他的身份，便一定会被有心人利用。
难保不会过个三五年，就出来什么复黎之军，让江山再起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