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恶女当家 > 第146章 平静下的波澜壮阔(2)

第146章 平静下的波澜壮阔(2)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陛下回过头来,将徐骁的表情尽收眼底,伸出一只手拍在徐骁的肩膀上,恍如当年:“有人知道宝玉的身份了?”

    无论陛下和徐骁之间有什么隔阂或者解不开的结,对于那个女子的孩子,陛下总是带有最大的善意。

    徐骁摇摇头,抬眼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有一只看不到的凶猛巨兽伺机趴在那里,等着自己露出些许胆怯,便凶猛的扑杀上来:“应该算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但是无论是不是误会,我徐骁都要讨回一个公道。只是后面的话,徐骁没有说出来。

    潘仁美一心想对付林婉儿,只是苦于没有办法,只能先从宝玉和玉宝入手,哪里想到正打歪着,不小心触及到了徐骁的逆鳞。每每想到这一点,林婉儿总有有些可怜潘仁美。

    “徐骁,既然是误会,那么就不要再追究了。”陛下淡淡的说道,“毕竟夏侯和李慕白之间的紫禁之巅对决才是正事。”

    让江湖剑客和朝廷大员决战紫禁之巅本就是荒唐的事情,林婉儿赞同是觉得好玩,而陛下也赞同,可就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听到陛下前半句所言,徐骁没有出声,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陛下扭头忘了一眼身后的徐骁,心中暗叹一声,还是多年未变的执拗性格,认准某件事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只是不知道西凉那三十万铁骑你能不能压得住。

    听到陛下后半句所言,夏侯襄阳微微一笑。似乎对于紫禁之巅的决战期待异常,即使当时十死士站在他的面前,他的那颗古井不波的心也没有太多的涟漪。反而是今天有些蠢蠢欲动。

    陛下挽起了袖子,将手伸到雨幕下,初夏的雨水击打在手上,溅起无数水花:“夏侯,三日之后便是月圆之时,你和李慕白对决,谁赢得可能性更大?”

    夏侯襄阳捋了捋自己胡须。微笑的回答道:“如今的李慕白是多年前的微臣。”一直以谦逊著称的大将军话语自信,李慕白虽然举世高绝,但是和自己相比。亦不过是多年前的自己。

    随后又加上一句:“再过几年,此消彼长,此人独步天下,举世无敌。”从夏侯襄阳的话语中可以看出。这位将军似乎在武道上的境界在不断稳固。但是在战力上却走了下坡路。

    陛下点点头,似乎对于上京城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担心的。

    此时,皇后皱着眉头从房间走出来,夏侯襄阳低头弯腰,对于这位奇女子报以最大的尊重,自古以来,贤德的皇后不胜枚举,但是能够像这位女子一般完美无瑕的。少之又少。

    徐骁像是没有看到皇后一般,眼神只是淡漠扫了扫。

    皇后毫不在意。还是冲着徐骁报以微笑,她知道徐骁心中有怨气,如果不是当初素姐姐以身涉危险,助她藏身成功,说不定如今的大魏国已经是另一种场景了。

    她走到陛下面前,自然而然的伸手弹了弹陛下衣袖上灰尘,对着陛下淡淡而且莫不担忧的说道:“乾儿还在昏迷,伤势有些重,最重的在腰部,不能移动,如今只能暂且安置在婉儿姑娘房间内,等好一些再接回宫里去吧。不过幸好乾儿穿了一条厚厚的腰带,不然人怕是要废了,而且乾儿的身子很是虚弱,好像是……纵欲过度。”

    夏侯襄阳当作没有听到,徐骁强忍着笑意,利用自己的咳嗽声释放着心中的狂笑,不愧是和云枫并称的皇家三公子,名不虚传。

    “纵欲过度?”陛下的眉头也不仅皱了皱,不是碍于皇家威严,而是知晓乾儿的品行,看似吊儿郎当,言行多有出格之处,但是心性却是平稳寡傲,好似除了对林婉儿上心,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激发他的兴趣,如今却纵欲过度,真实奇了个怪了。

    不过,陛下却没有太多纠结:“多补补身子就好了。”

    徐骁终于忍不住了,附和道:“是啊,多补补身子,多补补身子,补补身子。”

    陛下和皇后同时看了一眼徐骁,像是多年前那样,一同骂了一个字:“滚!”嬉笑怒骂,全在随意之间。

    当年大魏军队攻下洛阳城,陛下、徐骁和夏侯一同登高饮酒,徐骁和夏侯酩酊大醉,陛下也是微醉,但是却还是连夜批改奏章,第二日腰酸背痛,神困体乏,扶着腰和徐骁、夏侯、潘春伟等人议事,偶有打瞌睡的时候。

    徐骁看在眼里,揣测在心里,扶着陛下回房间的时候,郑重其事的将陛下交给皇后,语气略显责备的说道:“不要贪图享乐,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徐骁一般神威,平日里要多补补身子。”

    扶着腰的陛下和挽着陛下手的皇后同时骂了一句:“滚!”

    如今想起来,多有感触,只是当时四人同行,如今只剩下三人,可怜啊,最可怜的是徐骁。

    陛下和皇后在赵乾受伤、林婉儿被劫持的事情上面,展现出极大的容忍和宽容性,本是稍微审查便能知道幕后真凶的事情,陛下和皇后都以:“乾儿无事,就此作罢。”的理由作罢了。

    不过,宫内有一位不干了,那就是头发花白的太后,听说自己那位孙儿平白无故受了伤,还是男人最重要的腰部受伤,火气一下子便涌了上来,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上京城竟然有人胆大包天敢下如此重手,杀头,抄家。

    步履蹒跚的太后一步跨过御书房高高的门槛:“皇帝,哀家一大把年纪了,孙儿受了伤,却没有人主持公道,别人能够忍,但是哀家不能忍。这不哀家这把老骨头亲自来了,要和你这做皇帝的讨个公道。”

    陛下乐呵呵给太后腾出一个椅子。扶着太后坐下,眼神却狠狠的瞪了一眼话多告密的柔嘉公主,刚要厉声责备。

    “别埋怨柔嘉。如果不是她说,我还不知道乾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瞒着我,皇后也瞒着我,敢情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只有哀家这个老太婆不知道啊!”太后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导在地上,梆梆作响。

    陛下忙告罪:“母后,这不您的身子欠安。怕您听说了这件事情心中焦急,万一急出点事情,还不把大家急坏了啊。而且这是乾儿亲自交代,说是一定不要告诉奶奶,免得她担心。”

    太后一听这话眼圈微微一红,柔嘉忙着拿出手绢给太后擦擦眼泪:“还是我家孙儿好。知道心疼奶奶。怕奶奶着急。”话音一顿,猛的一转:“可是乾儿受伤,为什么不惩治元凶,让乾儿受了这么大委屈,别人不给乾儿做主,自己这个做奶奶的不能不给孙儿做主。”

    陛下咳嗽一声,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最后只能拿个理由说道:“元凶狡猾。还没有找到。”

    柔嘉公主却跳了出来,说道:“什么没有找到。分明就是那宰相家的潘仁美,劫持了婉儿姐,又伤了三哥。”她

    也想不明白,婉儿姐和三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父皇不管不顾,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什么紫禁城巅峰之战上面,柔嘉替现在还趴在床上的两个人觉得不公,如果有人敢劫持自己,一定要老洪将他们都拍的稀巴烂。

    “胡说!”陛下呵斥道,脸上隐隐有怒气,“纯属道听途说,空穴来风。”

    吓得柔嘉公主忙躲到太后身后,她不明白父皇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也从来没有见过父皇对自己生气,心里更觉得委屈了。

    太后拍了拍柔嘉公主的小手,瞪了陛下一眼,然后柔声问道:“柔嘉别怕,你告诉奶奶,你怎么知道是潘家的那小子使得坏。”

    “上京城都传疯了,怎么不是他。”柔嘉公主胸有成竹的说道,和林翰林在一起的时候,也听翰林说过,宝玉和玉宝的话语中也透露出了些许端倪。

    柔嘉公主讨厌潘美美,所以也顺带着讨厌潘仁美,觉得这两人都是一路货色,对于那位宰相大人,她和赵廷有着相同的感触,总是有些怯怕。

    陛下不允许柔嘉继续说下去:“母后,都是坊间传说,无凭无据,总不能凭着一点小道消息就断定是潘仁美所干。”

    太后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心中恼火:“但是这个公道总是要讨回来的。”说完,人便离开了座位,出了御书房。

    看着太后和柔嘉离去的背影,陛下背负着双手,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个柔嘉是时候需要管教一下了。”

    于此同时,徐骁在魏松的陪同下,去了一趟了宰相府,刚走到相府门前,徐骁看着宰相府高高的府门上挂着那块匾额“潘府”,嘴角含笑:“魏松,这是相府就是威严无比,光是一个相府匾额都快赶上我王爷府的十分之一大了,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啊,不过这么大有什么用。”

    魏松身形微微一动,刹那之间又回到原地,相府匾额,瞬间变成了两块,咣当一声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成了两半。

    相符家丁哪里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平日里都是咱么欺负他人,如今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不顾死活的公然挑衅,各个须发怒张,刀棍起上,呼啦啦挤出一大批家丁。

    徐骁不怒反笑,啧啧说道:“弄了一群虾兵蟹将,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相府家丁哪里受到过这种侮辱,呼啦啦一同冲了上去,然后呼啦啦一同退了回来,不过冲的时候威风凛凛,退回来的时候各个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后来这群家丁才知道来人是咱大魏国唯一的一位异姓王,顿时觉得倍有面子,私下和亲戚好友吃饭喝酒,总会伸出胳膊,指着一块淤青,臭显摆的说道:“瞧见没,这是西凉王打得,咱也是和西凉王打过交道,屁股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是西凉王亲自砍得。”

    徐骁如入无人之境的走进大厅,然后端坐在大厅内的太师椅上。

    小丫鬟颤颤巍巍给这位富家翁模样的人屠端上茶水,徐骁看着茶杯盖当当作响,笑着接过茶水:“丫头,小心一些,别糟蹋这上好的茶水。”

    小丫鬟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传闻中关于西凉王如何残暴无良、灭绝人性的事迹在眼前的不断放映,再听到徐骁讲话,一翻白眼晕死在地上。

    徐骁哑然失笑,扭头问道:“我真是能让小儿止哭的恶人?”

    魏松脸色肃然,衷心的说道:“义父是英雄。”

    小丫鬟晕死过去,马上有人顶替,这次出现丫鬟明显镇静许多:“王爷,相爷出门了,还没有回来。”

    “我等!”徐骁淡淡的说道,又问道:“潘仁美在吗?”

    上京城的风言风语也有不少传入自己的耳朵中,自家公子好像得罪了林婉儿和三皇子赵乾,但是陛下都不予追究,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西凉王为何如此纠缠不休:“回王爷的话,公子不在家。”

    徐骁忍不住哈哈大笑,魏松嘴角也忍不住翘了翘,然后一阵风在大厅内旋转,人便不见了。

    “丫头,以后说谎的时候,一定要理直气壮,眼神要坚持,不要躲躲闪闪,不然很容易被人识破的。”徐骁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少顷,魏松像是提着一个麻袋一般,手里提着潘仁美到了大厅,随手像是丢垃圾一般丢到一旁:“义父,人抓到了,躲在柴房里。”

    “哈哈,相府的人怎么都这么笨啊。”徐骁指了指小丫鬟,“一个不会说谎。”又指了指潘仁美:“一个不会藏,就是躲在床下,也不能躲在柴房里啊。潘春伟没有动脑子将你藏起来吗?”

    潘仁美有苦说不出,自从知道劫持林婉儿的事情已经引得满城风雨之后,他便惶惶不可终日,特别是知道赵乾因为此事受了伤之后,他便更是惶恐,连家门都不敢迈出去一步,生怕刚出门便被人抓了去。

    这件事情还不能给父亲说,说了肯定会被狠狠修理一顿,于是他躲到了柴房里,每天只让小丫鬟送些吃的来,度日如年。

    刚刚魏松破门而入的时候,潘仁美竟然有一种荒诞的解脱感,但是看到眼前的那位富家翁之后,双腿酸软,扑通一声蹲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