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一个只能猜不能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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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老书记问道。
“全家福。”狗剩答道。
“你这样，你赶紧的弄一个扒肘子，一只烧鸡，一瓶酒回来，你姚叔回来了，看样子饿坏了，要快！”老书记说道。
狗剩闻听一惊，但随即便说道：“好，我马上办！”
“快，快赶紧给我弄个扒肘子，一只烧鸡，我姚叔回来了！”狗剩冲欧阳先生说道。
老姚的出走欧亚先生是知道的，自从南三条市场那次事以后他就知道老姚是干什么的了，他对这类人是又敬又怕，从不敢招惹他们。
“欧亚，那就赶紧的吧，估计都有现成的。”欧亚先生说完便抬脚奔向了大厅。
狗剩和姚健紧随其后，赶紧的跟着欧亚先生来到了后厨。此时已是下午两点钟了，整个后厨正在打扫卫生，李成看见狗剩和欧亚先生都进来了便吃了一惊问道：“有事吗？”
“欧亚……”
“你欧亚个屁呀，滚一边去！”欧亚先生刚张嘴，狗剩便把他扒拉到一边去了对李成说道：“有肘子吗？”
“有。”李成答道。
“还有几个？”狗剩忙问。
“三个。”李成答道。
“都装上。还有鸡吗？”狗剩脚赶脚的问道。
“有。”李成看着狗剩的眼睛木然的说道。
“还有几只？”
“也三只。”
“欧亚，赶紧的打包，都装上！”这时候欧亚先生抢嘴说道。
“好，我这就去。”李成说完便赶紧的去了。
“欧亚，谢书记呀，人回来了来饭店里来呀，干嘛费这么大劲呀，多生分呀，我都不好意思了呀！”欧亚先生两手一摊一跺脚一副焦急的样子对狗剩说道。
狗剩看着装腔作势的欧亚先生说道：“你给我记住了，这个饭店是我的，这没你指手画脚的权利，你赶紧的给我滚！”
“欧亚！咱可已经说好了的，你必须要娶了我妹妹才算数，现在只是一半一半，你少来这吓唬我！”欧亚先生当即把胸脯一挺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少来！我可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给我滚出去，我现在就走，从此往后你要是再见到我，那咱们可就是仇人了！”狗剩手指着欧亚先生愤愤的说道。
“欧亚，发什么火呀，我走不就得了吗？”欧亚先生说着便转身走出了后厨。
狗剩和姚健拿上东西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全家福，直径的走向了老年公寓。
俩人来到老年公寓，巧儿娘早就等候在大门口了。
“快快快，就等你俩了。”巧儿娘说完便领着俩人走向了二楼，直径的来到老书记的屋里。
俩人第一眼看到老姚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蓬头污面胡子拉碴的，一副乞讨要饭人的模样。
“爹，你怎么成这样了呀？”姚健赶紧的上前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异常惊讶的问坐在沙发上的老姚，张荣凤坐在一边抹着眼泪。
“赶紧的吧，赶紧的让你爹吃点东西！”老书记对姚健说道。
狗剩和姚健二话不说，便赶紧的打开了塑料袋，把肘子和烧鸡呈现在了老姚面前，而后狗剩又打开了瓶子盖对老姚说道：“姚叔，对着瓶子吹吧！”
这时候，张荣凤赶忙站了起来，用手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了老姚，老姚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就把鸡腿吃完了，而后又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就是几口。
“姚叔，你的胳膊哪？”
“就是呀爹，你这是怎么了呀？”
狗剩和姚健看着老姚吃东西总是一只手，张荣凤给他夹开一块肘子肉，他就拿筷子夹起一块肉，给他撕开一块鸡肉他就夹起一块鸡肉，都是用同一只手，而且还是左手，右手却纹丝不动的垂在下面，当俩人注意到这些的时候，确实发现袖筒里是空的，这才大惊失色的问道。
老姚并不答言，只是自顾自的大块吃着肉喝着酒，这时候的张荣凤抽泣的更厉害了。
“先让你爹吃吧，吃完了再说。”沙发的对面有两把椅子，老书记坐一边，四姨坐一边，坐在椅子上的四姨说道。
半个小时后，一个大肘子，一只烧鸡下肚了，一瓶酒也喝完了，张荣凤给老姚端来了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老姚靠在了沙发后背上，很坦然的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许许多多的问号，大家都在注视着他，都在等着他说话。
“宿命呀，这就是我们这号人的宿命！”这是老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而后又说道：“对不起大家，让大家担心了。四姨，这么急叫我回来有事吗？”
大家都在等着老姚详细的讲述他此次出门的故事，别的不说，单就这一只胳膊就足以惊心动魄的了，这个故事一定会很长很长，可老姚只说了一句话就不说了，便直接问起了四姨让他回来的话题。
“婉若爹找回来了。”四姨的话回答的也简单。
老姚“哦”了一声便快速的眨动了几下眼睛说道：“通知他吧，就说我回来了。”
“好，不过他要去请才合适，你说哪老姚？”四姨问道。
“好，那就请吧。”老姚说着看着狗剩和姚健说道：“他是你俩的姥爷，你俩去最合适，去吧，去请你姥爷过来吧，就说我回来了，请他老人家过来。”
“好，这就去。”狗剩和姚健说着起身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老姚，李姨要不要叫？”四姨又问道。
老姚知道四姨的意思，他这次出门是去找黑子的，李姨整天惦记着黑子，他回来了没有个交代那怎么行哪？
“打电话通知她吧。”老姚说道。
“好，这就打。”四姨说着便拨通了李姨的电话说道：“喂，李姨，老姚回来了……”
“黑子哪？”还没等四姨说完话，李姨的话便追了过来。
“我们在老年公寓老书记屋，你过来再说吧。”四姨说完了后面的话。
“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李姨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老姚，去洗个澡吧，刮刮胡子，换身衣服，这样也体面些。”老书记说道。
“恩，好，洗个澡。”老姚说着边站起身来，一边的张荣凤也赶紧的起身扶着老姚走出了屋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看这人也不说。”老姚跟张荣凤走了，屋里就剩下老书记，四姨和巧儿娘了，快嘴的巧儿娘便沉不住气的说道。
“该说的她自然会说，他不说也别逼他，他这次出门一定是遇到大事了，他的胳膊就能说明问题，黑子没回来也能说明问题。”四姨说道。
“是呀，这事真不好问呀，不过看着他就难受呀！”老书记说着摇了摇头，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嘀！嘀嘀！
不大的功夫，只听公寓外面几声汽笛声响，老书记和四姨对了一下眼神，心说好快呀。
“我去接他们。”巧儿娘说着便起身走出了屋子接杨老爷子去了。
不大的功夫老书记和四姨就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并伴有拐杖点在楼梯台阶上的声响。
“我去迎接一下。”四姨说着便起身走出了屋门。
“老书记我又来打搅你来了！”顷刻间杨老爷子便来到了屋门口对老书记说道。
“杨老爷就不要见外了，赶紧屋里请吧。”老书记坐在椅子上做着请的手势对杨老爷子说道。
“老书记，怎么回事呀，我听孩子说老姚断了一只胳膊？”杨老爷子坐定后直截了当地说道。
“杨老爷，老姚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跟乞丐一样，洗澡去了，你就耐心等一会。”老书记说道：“具体的内情我们还不了解，不过从断臂上来看，黑子也没回来，看来他们肯定是遭难了，你也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
“难免结下仇怨，我想肯定是仇家干的，不然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这样的。杨老爷，你看这样好不好，一会他来了咱们少一点责怪，多一点宽容好不好？”
“知道知道！”杨老爷子闻听老书记的话，赶紧的接过话题说道：“老书记，我虽说年纪大了，但我还不胡涂，我知道分寸，放心，放心！”
半个小时后，大家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听闻脚步声大家就知道谁来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顷刻间就在老书记的屋门口止住了，一个体型高大的大汉出现在了大家面前，所有的目光都一起注视了过来。
“老人家来啦？”老姚三步两步来到屋里对杨老爷子说道。
“我不来你能去找我？”杨老爷子拉着脸说道。
“我没能照顾好婉若，请老人家责罚吧！”老姚诚恳的说道。
“责罚？你以为责罚能挽回一切吗？你要是能以命抵命我女儿能活过来那感情好了，现在说那些还有用吗？坐吧，外孙都这么大了，现在只能说现在的事了。”杨老爷子说道。
张荣凤赶紧的搀扶着老姚坐在了对面一张单人床上。
“这次出去事情都办完啦？”杨老爷子看着老姚问道。
“完了。”老姚答道。
“胳膊是怎么回事？”杨老爷子又问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在这里不方便说，还望老人家能体谅。”老姚说道。
“凭什么呀？这跟胳膊就算白断啦？去派出所报案抓他们去！”狗剩“噌”的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
老姚闻听把眼一瞪怒视着狗剩，示意他坐下。
狗剩见状也只有坐下了。
就在这时候大家又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不大的功夫李姨出现在了屋子门口。
“老姚，黑子哪？”李姨进门就问道。
“李姨，你先坐下。”老姚见李姨来了便赶紧的站了起来说道。
张荣凤起身把李姨扶在了单人床上，老姚站在一边对李姨说道：“李姨，我去的有点晚了，黑子回不来了。”
“啊？”这时候李姨“噌”的就从单人床上站了起来说道：“你是说黑子永远回不来了？”
老姚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李姨见状猛然间把脸埋在了双手里失声痛哭！
“黑子，都是我不好，这辈子我没能给你留下一男半女，我对不起你！本来我都想好了，等你回来我一定随你愿，说什么我也要给你生一个，我这辈子欠你的呀！呜呜呜……”李姨说着，眼泪顺着脸颊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是呀，黑子回不来了，这个事实在坐的没人相信这个事实，但这是真的，至于为什么，老姚不说谁也说不清。后来据四姨说，黑子有个仇家姓万，他们有个约定，等他们到了什么年龄的时候，在什么地方私了，黑子很可能就是为这事出去的。
老姚也知道这件事，他忽然间想起这件事时已经晚了，否则他是一定会阻止黑子出门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黑子回不来了，老姚的右臂断了，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了，至于老姚的右臂是怎么断的，也无从知晓了。又据四姨说，在他们这个行当里，老姚的能耐是谁也比不了的，就算是那个姓万的，他跟老姚相比差的实在是没法比。
究其原因，很可能是老姚跟姓万的说好了，你报了你的仇，我报我的仇，咱俩不在一个档次上，我自己断臂一条，今天不管咱俩谁死，谁也不要找后帐，很可能就是这样，老姚自断一臂给黑子报了仇。
由此，狗剩想起了在三家胡同里的事，老姚那时候整天躺在躺椅上，这把躺椅除了狗剩动过一次之外，任何人都没有碰过这把躺椅，就是因为那次，老姚把狗剩好一顿训斥！另外一件事就是那个传说了，说老姚傍晚躺在躺椅上。
突然间有一个黑影顺着靠在房上的梯子就下来了，这时候只见老姚猛地一个后翻，伸腿就是一脚，此人见状翻身便顺着梯子爬上了房，老姚一路狂追！
这个故事后来也被四姨诠释了，她说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姓万的重金请来的杀手，要想杀死黑子，就先要解决掉老姚，老姚不死，自己也活不成！
呜呼！黑子叔一路走好！
呜呼！但愿老姚的断臂能日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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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老书记问道。
“全家福。”狗剩答道。
“你这样，你赶紧的弄一个扒肘子，一只烧鸡，一瓶酒回来，你姚叔回来了，看样子饿坏了，要快！”老书记说道。
狗剩闻听一惊，但随即便说道：“好，我马上办！”
“快，快赶紧给我弄个扒肘子，一只烧鸡，我姚叔回来了！”狗剩冲欧阳先生说道。
老姚的出走欧亚先生是知道的，自从南三条市场那次事以后他就知道老姚是干什么的了，他对这类人是又敬又怕，从不敢招惹他们。
“欧亚，那就赶紧的吧，估计都有现成的。”欧亚先生说完便抬脚奔向了大厅。
狗剩和姚健紧随其后，赶紧的跟着欧亚先生来到了后厨。此时已是下午两点钟了，整个后厨正在打扫卫生，李成看见狗剩和欧亚先生都进来了便吃了一惊问道：“有事吗？”
“欧亚……”
“你欧亚个屁呀，滚一边去！”欧亚先生刚张嘴，狗剩便把他扒拉到一边去了对李成说道：“有肘子吗？”
“有。”李成答道。
“还有几个？”狗剩忙问。
“三个。”李成答道。
“都装上。还有鸡吗？”狗剩脚赶脚的问道。
“有。”李成看着狗剩的眼睛木然的说道。
“还有几只？”
“也三只。”
“欧亚，赶紧的打包，都装上！”这时候欧亚先生抢嘴说道。
“好，我这就去。”李成说完便赶紧的去了。
“欧亚，谢书记呀，人回来了来饭店里来呀，干嘛费这么大劲呀，多生分呀，我都不好意思了呀！”欧亚先生两手一摊一跺脚一副焦急的样子对狗剩说道。
狗剩看着装腔作势的欧亚先生说道：“你给我记住了，这个饭店是我的，这没你指手画脚的权利，你赶紧的给我滚！”
“欧亚！咱可已经说好了的，你必须要娶了我妹妹才算数，现在只是一半一半，你少来这吓唬我！”欧亚先生当即把胸脯一挺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少来！我可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给我滚出去，我现在就走，从此往后你要是再见到我，那咱们可就是仇人了！”狗剩手指着欧亚先生愤愤的说道。
“欧亚，发什么火呀，我走不就得了吗？”欧亚先生说着便转身走出了后厨。
狗剩和姚健拿上东西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全家福，直径的走向了老年公寓。
俩人来到老年公寓，巧儿娘早就等候在大门口了。
“快快快，就等你俩了。”巧儿娘说完便领着俩人走向了二楼，直径的来到老书记的屋里。
俩人第一眼看到老姚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蓬头污面胡子拉碴的，一副乞讨要饭人的模样。
“爹，你怎么成这样了呀？”姚健赶紧的上前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异常惊讶的问坐在沙发上的老姚，张荣凤坐在一边抹着眼泪。
“赶紧的吧，赶紧的让你爹吃点东西！”老书记对姚健说道。
狗剩和姚健二话不说，便赶紧的打开了塑料袋，把肘子和烧鸡呈现在了老姚面前，而后狗剩又打开了瓶子盖对老姚说道：“姚叔，对着瓶子吹吧！”
这时候，张荣凤赶忙站了起来，用手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了老姚，老姚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就把鸡腿吃完了，而后又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就是几口。
“姚叔，你的胳膊哪？”
“就是呀爹，你这是怎么了呀？”
狗剩和姚健看着老姚吃东西总是一只手，张荣凤给他夹开一块肘子肉，他就拿筷子夹起一块肉，给他撕开一块鸡肉他就夹起一块鸡肉，都是用同一只手，而且还是左手，右手却纹丝不动的垂在下面，当俩人注意到这些的时候，确实发现袖筒里是空的，这才大惊失色的问道。
老姚并不答言，只是自顾自的大块吃着肉喝着酒，这时候的张荣凤抽泣的更厉害了。
“先让你爹吃吧，吃完了再说。”沙发的对面有两把椅子，老书记坐一边，四姨坐一边，坐在椅子上的四姨说道。
半个小时后，一个大肘子，一只烧鸡下肚了，一瓶酒也喝完了，张荣凤给老姚端来了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老姚靠在了沙发后背上，很坦然的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许许多多的问号，大家都在注视着他，都在等着他说话。
“宿命呀，这就是我们这号人的宿命！”这是老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而后又说道：“对不起大家，让大家担心了。四姨，这么急叫我回来有事吗？”
大家都在等着老姚详细的讲述他此次出门的故事，别的不说，单就这一只胳膊就足以惊心动魄的了，这个故事一定会很长很长，可老姚只说了一句话就不说了，便直接问起了四姨让他回来的话题。
“婉若爹找回来了。”四姨的话回答的也简单。
老姚“哦”了一声便快速的眨动了几下眼睛说道：“通知他吧，就说我回来了。”
“好，不过他要去请才合适，你说哪老姚？”四姨问道。
“好，那就请吧。”老姚说着看着狗剩和姚健说道：“他是你俩的姥爷，你俩去最合适，去吧，去请你姥爷过来吧，就说我回来了，请他老人家过来。”
“好，这就去。”狗剩和姚健说着起身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老姚，李姨要不要叫？”四姨又问道。
老姚知道四姨的意思，他这次出门是去找黑子的，李姨整天惦记着黑子，他回来了没有个交代那怎么行哪？
“打电话通知她吧。”老姚说道。
“好，这就打。”四姨说着便拨通了李姨的电话说道：“喂，李姨，老姚回来了……”
“黑子哪？”还没等四姨说完话，李姨的话便追了过来。
“我们在老年公寓老书记屋，你过来再说吧。”四姨说完了后面的话。
“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李姨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老姚，去洗个澡吧，刮刮胡子，换身衣服，这样也体面些。”老书记说道。
“恩，好，洗个澡。”老姚说着边站起身来，一边的张荣凤也赶紧的起身扶着老姚走出了屋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看这人也不说。”老姚跟张荣凤走了，屋里就剩下老书记，四姨和巧儿娘了，快嘴的巧儿娘便沉不住气的说道。
“该说的她自然会说，他不说也别逼他，他这次出门一定是遇到大事了，他的胳膊就能说明问题，黑子没回来也能说明问题。”四姨说道。
“是呀，这事真不好问呀，不过看着他就难受呀！”老书记说着摇了摇头，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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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功夫，只听公寓外面几声汽笛声响，老书记和四姨对了一下眼神，心说好快呀。
“我去接他们。”巧儿娘说着便起身走出了屋子接杨老爷子去了。
不大的功夫老书记和四姨就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并伴有拐杖点在楼梯台阶上的声响。
“我去迎接一下。”四姨说着便起身走出了屋门。
“老书记我又来打搅你来了！”顷刻间杨老爷子便来到了屋门口对老书记说道。
“杨老爷就不要见外了，赶紧屋里请吧。”老书记坐在椅子上做着请的手势对杨老爷子说道。
“老书记，怎么回事呀，我听孩子说老姚断了一只胳膊？”杨老爷子坐定后直截了当地说道。
“杨老爷，老姚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跟乞丐一样，洗澡去了，你就耐心等一会。”老书记说道：“具体的内情我们还不了解，不过从断臂上来看，黑子也没回来，看来他们肯定是遭难了，你也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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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杨老爷子闻听老书记的话，赶紧的接过话题说道：“老书记，我虽说年纪大了，但我还不胡涂，我知道分寸，放心，放心！”
半个小时后，大家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听闻脚步声大家就知道谁来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顷刻间就在老书记的屋门口止住了，一个体型高大的大汉出现在了大家面前，所有的目光都一起注视了过来。
“老人家来啦？”老姚三步两步来到屋里对杨老爷子说道。
“我不来你能去找我？”杨老爷子拉着脸说道。
“我没能照顾好婉若，请老人家责罚吧！”老姚诚恳的说道。
“责罚？你以为责罚能挽回一切吗？你要是能以命抵命我女儿能活过来那感情好了，现在说那些还有用吗？坐吧，外孙都这么大了，现在只能说现在的事了。”杨老爷子说道。
张荣凤赶紧的搀扶着老姚坐在了对面一张单人床上。
“这次出去事情都办完啦？”杨老爷子看着老姚问道。
“完了。”老姚答道。
“胳膊是怎么回事？”杨老爷子又问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在这里不方便说，还望老人家能体谅。”老姚说道。
“凭什么呀？这跟胳膊就算白断啦？去派出所报案抓他们去！”狗剩“噌”的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
老姚闻听把眼一瞪怒视着狗剩，示意他坐下。
狗剩见状也只有坐下了。
就在这时候大家又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不大的功夫李姨出现在了屋子门口。
“老姚，黑子哪？”李姨进门就问道。
“李姨，你先坐下。”老姚见李姨来了便赶紧的站了起来说道。
张荣凤起身把李姨扶在了单人床上，老姚站在一边对李姨说道：“李姨，我去的有点晚了，黑子回不来了。”
“啊？”这时候李姨“噌”的就从单人床上站了起来说道：“你是说黑子永远回不来了？”
老姚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李姨见状猛然间把脸埋在了双手里失声痛哭！
“黑子，都是我不好，这辈子我没能给你留下一男半女，我对不起你！本来我都想好了，等你回来我一定随你愿，说什么我也要给你生一个，我这辈子欠你的呀！呜呜呜……”李姨说着，眼泪顺着脸颊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是呀，黑子回不来了，这个事实在坐的没人相信这个事实，但这是真的，至于为什么，老姚不说谁也说不清。后来据四姨说，黑子有个仇家姓万，他们有个约定，等他们到了什么年龄的时候，在什么地方私了，黑子很可能就是为这事出去的。
老姚也知道这件事，他忽然间想起这件事时已经晚了，否则他是一定会阻止黑子出门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黑子回不来了，老姚的右臂断了，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了，至于老姚的右臂是怎么断的，也无从知晓了。又据四姨说，在他们这个行当里，老姚的能耐是谁也比不了的，就算是那个姓万的，他跟老姚相比差的实在是没法比。
究其原因，很可能是老姚跟姓万的说好了，你报了你的仇，我报我的仇，咱俩不在一个档次上，我自己断臂一条，今天不管咱俩谁死，谁也不要找后帐，很可能就是这样，老姚自断一臂给黑子报了仇。
由此，狗剩想起了在三家胡同里的事，老姚那时候整天躺在躺椅上，这把躺椅除了狗剩动过一次之外，任何人都没有碰过这把躺椅，就是因为那次，老姚把狗剩好一顿训斥！另外一件事就是那个传说了，说老姚傍晚躺在躺椅上。
突然间有一个黑影顺着靠在房上的梯子就下来了，这时候只见老姚猛地一个后翻，伸腿就是一脚，此人见状翻身便顺着梯子爬上了房，老姚一路狂追！
这个故事后来也被四姨诠释了，她说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姓万的重金请来的杀手，要想杀死黑子，就先要解决掉老姚，老姚不死，自己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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