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调香师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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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还是想留下来。”
纲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闭了闭眼，深深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不可能会这么顺利。
“为什么？是有什么事想做吗？”纲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避免表现得太过急切，“如果是和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也就是云雀若菜有关的事的话……我刚才应该也说得很清楚了,你做的太多的话会给这个世界的库洛姆带来很大的影响，这些都没关系吗？”
纲吉并没有逼迫库洛姆的意思，只是想说清楚这些利害关系。如果在了解得很清楚了的情况下，库洛姆也还是想留下来的话,那也没什么关系。
顶多只是事情会变得有些麻烦而已,而他的麻烦事本来就已经够多了的，再多一件也不算什么。
无论是什么他都能想办法处理,没问题。
“这是她的委托。”凪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她看着眼前的棕发少年，没有从少年的脸上看出些反对，但她也有些无法形容少年脸上那有些……唔，看淡一切的表情？
凪有些忐忑,但她还是认真地说道。
“这是库洛姆髑髅的委托。”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库洛姆髑髅了,但暂时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凪其实也没有太多实感，所以她依旧这么称呼着这个世界的库洛姆。
“诶？”纲吉愣了愣，脑海里瞬间一阵风暴刮过。
这个世界的库洛姆的委托=凪已经和这个世界的库洛姆见过面了=这个世界的库洛姆可能已经察觉到了凪的真实身份……？！
有、有这个可能吗？！
纲吉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这情况不就更糟糕了吗？！
“咳、具体情况，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心灵感应现在对凪也没用……虽然他想知道真相的话用触摸感应似乎更快一点，不过这种时候还是听凪说一下吧。
没有必要这么急,而且,这也算是一个聊天机会吧，正好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凪现在的具体想法。
……
……
香味已经很淡了，效果大概也已经到了极限。
在进入黑曜的废弃大楼、并来到了库洛姆所在的楼层之后,沢田纲吉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他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以前和骸战斗过的大厅——最近库洛姆经常会待在这里。
黑曜的那两个家伙、犬和千种都不在，大概是出去买零食了，这也是让他很担心的一点。
库洛姆现在的身体状况本来就已经不好了，怎么能天天吃零食啊！
其实他更喜欢库洛姆暂时住进医院，医院里有完整的设备，更方便实时检视身体情况……可惜库洛姆并不愿意待在医院。
也不知道她吃过早餐了没。
沢田纲吉拎着便当盒，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他在去了凪那边之后又回家了一趟拿到的，也是提前拜托了妈妈制作的。
所以他今天才会这么早出门啊。
沢田纲吉敲了敲那扇已经相当破旧歪歪斜斜的破木板门，扬声喊道。
“库洛姆？我进来了。”
他这两天一直在研究新的香水，也不知道库洛姆的情况怎么样了……希望情况没有变得更加严重。
说起来骸那家伙最近都在干什么啊，一直都不见人影……那家伙不担心库洛姆的情况吗？
这个想法从沢田纲吉的脑海里一闪而逝，没被太过放在心上。
反正那家伙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是……boss，请进来吧。”
……
沢田纲吉顺声走了进去，才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想要起身看起来却有些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的库洛姆。
“库洛姆！”沢田纲吉赶紧跑了过去扶住她，“不用这么客气的，先坐下吧……还是说你想拿什么？我帮你拿。”
这个地方相当破旧，而且也完全没有被整体打扫过，空气中的灰尘清晰可见，极少数看上去很干净的地方大概就是犬还有千种以及库洛姆经常活动的地方了。
——无论来多少次都觉得环境相当恶劣，根本就不是适合长期生活的地方。
但他也不好帮忙打扫，因为他只要一提出的话，黑曜的那两个家伙都会强烈反对……上次狱寺还因为这件事和犬他们吵了一架，说“不识好人心”什么的……
本来这也不是狱寺君和山本该做的事，他擅自提出过来帮忙已经很麻烦他们了，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沢田纲吉再次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凪的事、让库洛姆的身体情况变得这么糟糕，他也不会因为愧疚一时冲动提出这种明知道不会被答应的事，结果没想到狱寺君和山本马上就答应了，而且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过来……真是太糟糕了。
凪的事情真的很复杂，本来就是来他们这个世界“避难”的，在超能力纲来到之前，他也不可能直接将凪赶走……如果他没有察觉到凪的真实身份就好了，至少这样库洛姆就不会那么痛苦。
“不，没关系的……”库洛姆缓了一口气，才勉强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说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的嘴唇相当干燥苍白，显得她的笑容也越发虚弱。
这让沢田纲吉更加歉疚了。
怎么办……啊，希望超能力纲那边能够顺利。
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给凪的那份新森林系列香水【森林少女】还是没有用啊。
果然这边还是先继续用【雾凇】顶一下吧。
沢田纲吉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个小瓶子，放到了沙发旁的桌面上，然后将桌面上那个倒下的小瓶子拿起盖好回收。
其实只需要香味飘散开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直接打开香水瓶的，这样只会导致香气过浓……他制作的香水每次使用的持续时间本来就已经够长了。
这件事库洛姆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看情况，也许是因为痛苦到没办法顾忌这个了吧？
算了，反正也只是换一瓶的事……至于材料的问题，这款香水的材料在并盛后山就可以找到，晚点他再找个时间去后山一趟好了。
在换好香水之后就是平静的早餐时间，期间沢田纲吉一直在努力找话题，不过除了身体情况和香水的使用情况之外，沢田纲吉确实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仔细想想，他过去和库洛姆也确实没有过太多的接触，虽然是他的雾之守护者，但那种事……本来他就已经不想当彭格列十代目了的。
而且雾之守护者的身份，无论是骸还是库洛姆都只是被迫接下，只是为了应付当时的指环争夺战，当然不会因为身份而和他们有太多接触。
白兰事件的时候，虽然也一起战斗过，不过……
总之，这也导致了他很难和库洛姆说话，他本来就不擅长主动找话题。
不过也是这次，让他意识到了他对库洛姆的关注或许确实太少了，不然也不会差点没有发现库洛姆受到的影响——如果不是库洛姆一直在帮骸接近若菜而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意识到库洛姆的身体状态变化……
虽然rebor
说的多留意守护者的情况是首领的责任什么的这种话他也不是很想理会，但作为同伴，的确不应该这么大意的吧。
“唔……对、对了，关于骸的事。”沢田纲吉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最近一直都没有出现的家伙。
总之共同话题的话，骸应该也算在内吧。
“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啊哈哈。”沢田纲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才随口说道，“其实我还给他制作过一款香水，不过一直没送出去……啊、咳，我不是那个意思。”
沢田纲吉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话题并不算太好，因为没有送出去的理由当然是因为六道骸那家伙现在被关在复仇者监狱，根本用不上啊。
沢田纲吉被自己的话题吓得一身冷汗，生怕刺激到了库洛姆，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在确认了库洛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之后才松了口气。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沢田纲吉偷偷在心里拉上棕发小人嘴巴不存在的拉链，于是气氛陷入了沉默。
……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那是什么样的香水呢？”库洛姆才小声问道。
她小口小口吃着饭团，没有直视沢田纲吉，像是她刚才没有出声一样。
“啊……”沢田纲吉愣了愣，才在看到库洛姆那逐渐升起一些红晕的脸之后回过神来。他想了想，慢慢回答了这个问题，“那款香水是根据我对骸的第一印象和之后改变的印象制作的，前调是……”
库洛姆听得很认真，她好像很喜欢这个话题，不知不觉抬眼直视着沢田纲吉的脸。而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的沢田纲吉也顾不上尴尬了，他神采奕奕地描绘着自己的这个作品，看得出来他很投入这个爱好。
“……啊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几分钟后沢田纲吉才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库洛姆摇了摇头，脸上笑容浅浅，眼里却同样闪烁着明光。
“那就好……”沢田纲吉松了口气，“可惜我今天没带过来，在制作好之后我就连同着配方一起放好藏了起来……下次我带过来给你看看？”
沢田纲吉试探性地看向了库洛姆，想顺便给下次过来找个理由，免得被那两个黑曜的家伙拦住。
库洛姆愣了愣，才笑着点了点头。
“……好。”
“……抱歉,我还是想留下来。”
纲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闭了闭眼，深深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不可能会这么顺利。
“为什么？是有什么事想做吗？”纲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避免表现得太过急切，“如果是和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也就是云雀若菜有关的事的话……我刚才应该也说得很清楚了,你做的太多的话会给这个世界的库洛姆带来很大的影响，这些都没关系吗？”
纲吉并没有逼迫库洛姆的意思，只是想说清楚这些利害关系。如果在了解得很清楚了的情况下，库洛姆也还是想留下来的话,那也没什么关系。
顶多只是事情会变得有些麻烦而已,而他的麻烦事本来就已经够多了的，再多一件也不算什么。
无论是什么他都能想办法处理,没问题。
“这是她的委托。”凪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她看着眼前的棕发少年，没有从少年的脸上看出些反对，但她也有些无法形容少年脸上那有些……唔，看淡一切的表情？
凪有些忐忑,但她还是认真地说道。
“这是库洛姆髑髅的委托。”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库洛姆髑髅了,但暂时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凪其实也没有太多实感，所以她依旧这么称呼着这个世界的库洛姆。
“诶？”纲吉愣了愣，脑海里瞬间一阵风暴刮过。
这个世界的库洛姆的委托=凪已经和这个世界的库洛姆见过面了=这个世界的库洛姆可能已经察觉到了凪的真实身份……？！
有、有这个可能吗？！
纲吉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这情况不就更糟糕了吗？！
“咳、具体情况，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心灵感应现在对凪也没用……虽然他想知道真相的话用触摸感应似乎更快一点，不过这种时候还是听凪说一下吧。
没有必要这么急,而且,这也算是一个聊天机会吧，正好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凪现在的具体想法。
……
……
香味已经很淡了，效果大概也已经到了极限。
在进入黑曜的废弃大楼、并来到了库洛姆所在的楼层之后,沢田纲吉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他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以前和骸战斗过的大厅——最近库洛姆经常会待在这里。
黑曜的那两个家伙、犬和千种都不在，大概是出去买零食了，这也是让他很担心的一点。
库洛姆现在的身体状况本来就已经不好了，怎么能天天吃零食啊！
其实他更喜欢库洛姆暂时住进医院，医院里有完整的设备，更方便实时检视身体情况……可惜库洛姆并不愿意待在医院。
也不知道她吃过早餐了没。
沢田纲吉拎着便当盒，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他在去了凪那边之后又回家了一趟拿到的，也是提前拜托了妈妈制作的。
所以他今天才会这么早出门啊。
沢田纲吉敲了敲那扇已经相当破旧歪歪斜斜的破木板门，扬声喊道。
“库洛姆？我进来了。”
他这两天一直在研究新的香水，也不知道库洛姆的情况怎么样了……希望情况没有变得更加严重。
说起来骸那家伙最近都在干什么啊，一直都不见人影……那家伙不担心库洛姆的情况吗？
这个想法从沢田纲吉的脑海里一闪而逝，没被太过放在心上。
反正那家伙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是……boss，请进来吧。”
……
沢田纲吉顺声走了进去，才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想要起身看起来却有些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的库洛姆。
“库洛姆！”沢田纲吉赶紧跑了过去扶住她，“不用这么客气的，先坐下吧……还是说你想拿什么？我帮你拿。”
这个地方相当破旧，而且也完全没有被整体打扫过，空气中的灰尘清晰可见，极少数看上去很干净的地方大概就是犬还有千种以及库洛姆经常活动的地方了。
——无论来多少次都觉得环境相当恶劣，根本就不是适合长期生活的地方。
但他也不好帮忙打扫，因为他只要一提出的话，黑曜的那两个家伙都会强烈反对……上次狱寺还因为这件事和犬他们吵了一架，说“不识好人心”什么的……
本来这也不是狱寺君和山本该做的事，他擅自提出过来帮忙已经很麻烦他们了，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沢田纲吉再次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凪的事、让库洛姆的身体情况变得这么糟糕，他也不会因为愧疚一时冲动提出这种明知道不会被答应的事，结果没想到狱寺君和山本马上就答应了，而且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过来……真是太糟糕了。
凪的事情真的很复杂，本来就是来他们这个世界“避难”的，在超能力纲来到之前，他也不可能直接将凪赶走……如果他没有察觉到凪的真实身份就好了，至少这样库洛姆就不会那么痛苦。
“不，没关系的……”库洛姆缓了一口气，才勉强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说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的嘴唇相当干燥苍白，显得她的笑容也越发虚弱。
这让沢田纲吉更加歉疚了。
怎么办……啊，希望超能力纲那边能够顺利。
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给凪的那份新森林系列香水【森林少女】还是没有用啊。
果然这边还是先继续用【雾凇】顶一下吧。
沢田纲吉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个小瓶子，放到了沙发旁的桌面上，然后将桌面上那个倒下的小瓶子拿起盖好回收。
其实只需要香味飘散开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直接打开香水瓶的，这样只会导致香气过浓……他制作的香水每次使用的持续时间本来就已经够长了。
这件事库洛姆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看情况，也许是因为痛苦到没办法顾忌这个了吧？
算了，反正也只是换一瓶的事……至于材料的问题，这款香水的材料在并盛后山就可以找到，晚点他再找个时间去后山一趟好了。
在换好香水之后就是平静的早餐时间，期间沢田纲吉一直在努力找话题，不过除了身体情况和香水的使用情况之外，沢田纲吉确实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仔细想想，他过去和库洛姆也确实没有过太多的接触，虽然是他的雾之守护者，但那种事……本来他就已经不想当彭格列十代目了的。
而且雾之守护者的身份，无论是骸还是库洛姆都只是被迫接下，只是为了应付当时的指环争夺战，当然不会因为身份而和他们有太多接触。
白兰事件的时候，虽然也一起战斗过，不过……
总之，这也导致了他很难和库洛姆说话，他本来就不擅长主动找话题。
不过也是这次，让他意识到了他对库洛姆的关注或许确实太少了，不然也不会差点没有发现库洛姆受到的影响——如果不是库洛姆一直在帮骸接近若菜而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意识到库洛姆的身体状态变化……
虽然rebor
说的多留意守护者的情况是首领的责任什么的这种话他也不是很想理会，但作为同伴，的确不应该这么大意的吧。
“唔……对、对了，关于骸的事。”沢田纲吉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最近一直都没有出现的家伙。
总之共同话题的话，骸应该也算在内吧。
“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啊哈哈。”沢田纲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才随口说道，“其实我还给他制作过一款香水，不过一直没送出去……啊、咳，我不是那个意思。”
沢田纲吉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话题并不算太好，因为没有送出去的理由当然是因为六道骸那家伙现在被关在复仇者监狱，根本用不上啊。
沢田纲吉被自己的话题吓得一身冷汗，生怕刺激到了库洛姆，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在确认了库洛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之后才松了口气。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沢田纲吉偷偷在心里拉上棕发小人嘴巴不存在的拉链，于是气氛陷入了沉默。
……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那是什么样的香水呢？”库洛姆才小声问道。
她小口小口吃着饭团，没有直视沢田纲吉，像是她刚才没有出声一样。
“啊……”沢田纲吉愣了愣，才在看到库洛姆那逐渐升起一些红晕的脸之后回过神来。他想了想，慢慢回答了这个问题，“那款香水是根据我对骸的第一印象和之后改变的印象制作的，前调是……”
库洛姆听得很认真，她好像很喜欢这个话题，不知不觉抬眼直视着沢田纲吉的脸。而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的沢田纲吉也顾不上尴尬了，他神采奕奕地描绘着自己的这个作品，看得出来他很投入这个爱好。
“……啊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几分钟后沢田纲吉才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库洛姆摇了摇头，脸上笑容浅浅，眼里却同样闪烁着明光。
“那就好……”沢田纲吉松了口气，“可惜我今天没带过来，在制作好之后我就连同着配方一起放好藏了起来……下次我带过来给你看看？”
沢田纲吉试探性地看向了库洛姆，想顺便给下次过来找个理由，免得被那两个黑曜的家伙拦住。
库洛姆愣了愣，才笑着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