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凑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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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同样幸免于难的一包野果，又饿又渴而且一身狼狈的宋小蝉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活下来惹！
那条变异蛇不知是本着#嘴边上有吃的为什么要跑辣么远#，还是#有钱任性#之类的理由，总之一人一蛇视线相触，短暂交兵半秒后，它率先挪开目光，随即坚定不移地朝着自己本来的方向继续游走。而当它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之后，冷汗都出了一身的宋小蝉坐在树枝上目视前方，正襟危坐思考了整整五分钟，然后才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选错时间翻脸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
……所以她今天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她被晒得发晕满脑子浆糊根本不能深入思考，发完呆以后就从树上爬下来继续往回赶。
路上耽搁太久，现在距离她出来那会儿都过去两三个钟头了，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今天气温有点高，宋小蝉在太阳底下晒了那么久，这会儿出了一身汗。虽然刷怪刷多了不在意这么点小细节，但一身黏黏糊糊的，实在很不好受。
她边走边琢磨着山洞里那货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她什么时候能去j市，什么时候能找到水洗澡。宋小蝉的背包被拿走了，里面的东西当然没了。不过幸好她习惯性把钱分散放，而且还留了一部分在z市。
之前被那条变异蛇追的劫匪足足有□□个，不知道他们逃掉没。情况允许的话，她觉着自己回头可以找个机会去那些劫匪的老窝拿回自己的东西。
宋小蝉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根正苗红的好人，从之前他们被变异蛇追而她为了自保根本没打算出手就能看出来。对她来说，人跟人之间打交道有时比面对一群丧尸还可怕。那些人弄得她这么狼狈，而且他们本身就做惯了这种杀人越货拿钱买命的事，她实在做不到对这种不去杀丧尸只会窝里横的人渣以德报怨一笑泯恩仇。
找野果时沿途做的记号都在，中途停下来吃了个果子补充体力，又花了十分钟才到达之前找到的洞穴。
洞外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看来在她离开时没人发现这里。宋小蝉抹了把额上的汗，手里提着野果，顺手拂开两侧挡路的草木，抬脚便往里走去。
设想中对方应该还跟之前一样萎靡不振生无可恋地坐在地上发呆，于是她弯着腰进洞时并没多少防备。宋小蝉甚至边走边把手里的野果提起来想扔去对方面前，嘴里还在说：“没看见会跑的，就找了点果子，你擦干净凑合吃，反正毒不死……”
——她压根没机会说完，在她踏进山洞那刻，迎面突然飞来一把十分眼熟闪亮锋利的小刀，准确无误地截断了她后面的话。
……我惹这什么情况！？
身体快于大脑她下意识一闪身躲开对方的突然攻击，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这把熟悉的刀，宋小蝉简直惊呆了！
她以为对方没看清她是谁，躲完以后没还手反而停在原地看着他不动。对方似乎没料到她居然躲开了，一击不中后画风突变的某人不止没有收手之意，反而支着自己那条半瘸的腿，把眉毛一皱，拿着刀还要往她这里戳。边戳边演技满分重新回归酷炫狂霸拽模式，语气冷硬地质问她：“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过来的？！”
这种浑身都是弱点的攻击模式，她简直不用脑子都能躲开……站在原地一脸木然的宋小蝉：“……”
这货站在她找到的山洞用她帮他绑的夹板然后拿着她的刀要杀她，扭过头还问她是什么人……
妈蛋还要不要脸了！！！
……所以她之前救他到底图个啥！不是她吃错药就是他蛇精病好嘛！！
*
刺激如同潮水来得有点迅猛，宋小蝉全程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堵在洞口不动，就那么盯着对方往自己这里乱戳。而他握着刀表情坚毅一二三四连扑五下，无奈她自动闪避技能点满，一下都没中。
表情略心塞的某人：“……”
对方戳了半天没破防，连她头发丝都没划断几根。他腿脚不方便到底体力不支，五下以后便往后趔趄几步靠在洞壁上喘气。喘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皱起眉毛，神情疑惑又带着不爽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目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武力值差距，感觉毫无威胁的宋小蝉默默蹲下-身，重新捡起之前那包果子拿在手上，闻言笑不露齿挤出了两个字：“……呵呵。”
“……”没得到想象中的回答反而被挑衅，他果然又不爽起来。活似被人抢了到嘴的食物，一副她不开口他也不说话的样子，眉头紧锁盯着她也不吭声了。
他现在的表情动作气场和之前那个一心求作死的家伙又不一样，她瞥了一眼也不多问。宋小蝉现在已经不好奇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她现在只清楚一件事——他既然能拐着自己那条瘸腿站起来，还能拿着把刀乱戳人了，那就代表她多管闲事这种行为已经可以到此为止，不需要再把这个拖油瓶挂在身上了。
宋小蝉把自己绑成一坨的羽绒服解开，从里面挑了几个个大汁多的果子出来放到距离对方近一点的地上，剩下几个小的塞在自己兜里，随后把外套展开穿好，理了理乱翘的刘海和碎发。做完这一切以后她才抬头望向对面那个一直没出声，只是目光里带着迷惑望着她的男人，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看在你腿还瘸着的份上，地上那几个给你。山洞暂时还很安全，刀也给你。你的腿痊愈之前最好别乱动，骨头长歪真瘸了就没办法了。说实话我跟你不过是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我本来也没打算救你。毕竟如果不是你脑子蠢不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我也不会被连累。不过你运气好，两次都被我遇上了，我也没办法。既然你现在能自由行动了，那我们也就此别过各奔东西吧。如果你能走了想回j市，从洞口出去沿着左边一直往下走就能看见公路，能不能获救是你的事，我做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就这样，祝你好运。”
看着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眉目间却写满迷惑的脸，她莫名有些懒洋洋地。没心思追问对方怎么忽然切回之前的画风忘了一切，更懒得解释自己之前跟他有什么过往。说完以后把手揣在口袋里，抬脚就准备出去。而他依旧一脸茫然，好似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甚至还在她转身后万分疑惑地紧跟在后追问说：“……这把刀是你的？”
闻言，宋小蝉回过头最后看了对方一眼，唇角微弯似笑非笑，很是冷静地扔出一句：“现在不是了。”
说完后再也不管他复杂的脸色，大步往前走去。
随着她松手的动作，葱郁的草木弹回原处，重新将身后的一切全部拦住。包括那个人朝这里投来的目光。他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却没有机会。而直到她走出一段路后，宋小蝉才深呼吸一口气，掏出兜里仅剩的几个果子看了看，忽然有些肉疼自己刚刚给的都是大个的。
她食量大，待会找不到吃的怎么办……？
现在回头去换还来得及么？
装逼装过头惹，肚子咕咕叫的宋小蝉四十五度望天，饿得无语凝噎泪流满面。
*
古人有句老话叫“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她以前一直没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真实含义。直到两个小时后，蹲在马路边的她拿着从靴子里摸出来的五十块钱，终于成功拦下一辆去往j市的铁皮车，用自己藏在衣服里的证件证明清白成功上车，正坐在座位上激动不已欣喜若狂之际——
铁皮车忽然又停了下来，车门一开，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脸，撑着一根粗大的树枝拐杖再度出现在她眼前。
司机嘟囔了一句“这里怎么有两个漏”重新发动车辆，而他的目光朝这里扫过来，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视线，那一刻宋小蝉不禁以手掩面潸然泪下……
这种过山车一样的运气也是够了……她都不知道应该给自己点赞还是点蜡了……
司机膀大腰粗开车带刀还带着三个打手小弟，所以碰上有人拦车也底气十足敢让他们上车。那货自车门口一出现，车上为数不多一二三四五位女性和其他男性的目光都瞬间粘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在这个刷脸而且因为男多女少，所以一部分人已经荤腥不忌的世界里，拥有一张好脸简直是随身携带着一颗不定时炸弹。不止女性，连一部分男性都忍不住露出垂涎不已的表情。
面无表情的宋小蝉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此时目视窗外正襟危坐，仿佛根本没发现也没注意这阵骚动。她觉着凭他那个脾气肯定不会过来，不想那人在拒绝了前面几排男女的帮助后，竟然拄着自己那根拐杖，忍耐着走动和车辆颠簸带来的疼痛，皱着眉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站定，然后——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
……泥垢了啊！
被人紧盯的感觉有如芒刺在背，特别是他看着她不动，一车人就都跟随他的脚步看着她不动。虽然她对于自己做的事情并不心虚，毕竟是他自己说不认识她是谁，而且一上来就动手要拿刀伤她，更何况她还把自己找到的大部分食物都给了他。
但是就算自己不心虚，也还是觉得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装死好难的宋小蝉：“……”
两人是在同一地点一前一后上的车，宋小蝉找野果躲变异蛇弄得十分窘迫，他也同样因为从山上滚下来而一身狼狈。这样形容相似的两个人却分开上车，而且前一个上车的很明显极力想要忽视对方，车上众人无不脑补出一场相爱相杀薄情厚意的狗血故事。脑补完以后不止纷纷以谴责的目光看她，就连司机也按捺不住没好气地在前头嚎了一嗓子：“没看人腿伤着呢！后面还有座位，给他让个座死不了的啊！动作麻利点墨迹啥呢！”
“……”
宋小蝉还没动弹，她旁边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躺枪被人看猴子似的围观了半天，早就憋不下去了。此刻一听这话，立马涨红了脸从座位上站起来，扶着他往自己原先的位置上一坐，扔下一句“你坐这儿，我去后面”，拔腿就往最后一排上挤。
瞬间换邻座的宋小蝉简直惊呆了！而被他扶着坐下的那人还有心思慢条斯理心情颇好地回了一句“谢谢”，小伙子的脸顿时更红了。跟个猴屁股似的半天抬不起头，呐呐地挤出一句“不用谢”，再也不敢回头看他们。
……艾玛！
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宋小蝉僵着背脊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没关紧的窗户漏进几缕凉风，吹得她刘海乱飘，好像一切都跟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只有一句话伴着风声轻飘飘地传过来，尾音轻巧，几乎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的刀没拿，我帮你带过来了。”
“……”
带你妹哦！！！！带过来继续戳她么妈蛋！！！！！！
……这简直没法玩了！
抱着同样幸免于难的一包野果，又饿又渴而且一身狼狈的宋小蝉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活下来惹！
那条变异蛇不知是本着#嘴边上有吃的为什么要跑辣么远#，还是#有钱任性#之类的理由，总之一人一蛇视线相触，短暂交兵半秒后，它率先挪开目光，随即坚定不移地朝着自己本来的方向继续游走。而当它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之后，冷汗都出了一身的宋小蝉坐在树枝上目视前方，正襟危坐思考了整整五分钟，然后才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选错时间翻脸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
……所以她今天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她被晒得发晕满脑子浆糊根本不能深入思考，发完呆以后就从树上爬下来继续往回赶。
路上耽搁太久，现在距离她出来那会儿都过去两三个钟头了，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今天气温有点高，宋小蝉在太阳底下晒了那么久，这会儿出了一身汗。虽然刷怪刷多了不在意这么点小细节，但一身黏黏糊糊的，实在很不好受。
她边走边琢磨着山洞里那货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她什么时候能去j市，什么时候能找到水洗澡。宋小蝉的背包被拿走了，里面的东西当然没了。不过幸好她习惯性把钱分散放，而且还留了一部分在z市。
之前被那条变异蛇追的劫匪足足有□□个，不知道他们逃掉没。情况允许的话，她觉着自己回头可以找个机会去那些劫匪的老窝拿回自己的东西。
宋小蝉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根正苗红的好人，从之前他们被变异蛇追而她为了自保根本没打算出手就能看出来。对她来说，人跟人之间打交道有时比面对一群丧尸还可怕。那些人弄得她这么狼狈，而且他们本身就做惯了这种杀人越货拿钱买命的事，她实在做不到对这种不去杀丧尸只会窝里横的人渣以德报怨一笑泯恩仇。
找野果时沿途做的记号都在，中途停下来吃了个果子补充体力，又花了十分钟才到达之前找到的洞穴。
洞外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看来在她离开时没人发现这里。宋小蝉抹了把额上的汗，手里提着野果，顺手拂开两侧挡路的草木，抬脚便往里走去。
设想中对方应该还跟之前一样萎靡不振生无可恋地坐在地上发呆，于是她弯着腰进洞时并没多少防备。宋小蝉甚至边走边把手里的野果提起来想扔去对方面前，嘴里还在说：“没看见会跑的，就找了点果子，你擦干净凑合吃，反正毒不死……”
——她压根没机会说完，在她踏进山洞那刻，迎面突然飞来一把十分眼熟闪亮锋利的小刀，准确无误地截断了她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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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对方没看清她是谁，躲完以后没还手反而停在原地看着他不动。对方似乎没料到她居然躲开了，一击不中后画风突变的某人不止没有收手之意，反而支着自己那条半瘸的腿，把眉毛一皱，拿着刀还要往她这里戳。边戳边演技满分重新回归酷炫狂霸拽模式，语气冷硬地质问她：“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过来的？！”
这种浑身都是弱点的攻击模式，她简直不用脑子都能躲开……站在原地一脸木然的宋小蝉：“……”
这货站在她找到的山洞用她帮他绑的夹板然后拿着她的刀要杀她，扭过头还问她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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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之前救他到底图个啥！不是她吃错药就是他蛇精病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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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表情动作气场和之前那个一心求作死的家伙又不一样，她瞥了一眼也不多问。宋小蝉现在已经不好奇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她现在只清楚一件事——他既然能拐着自己那条瘸腿站起来，还能拿着把刀乱戳人了，那就代表她多管闲事这种行为已经可以到此为止，不需要再把这个拖油瓶挂在身上了。
宋小蝉把自己绑成一坨的羽绒服解开，从里面挑了几个个大汁多的果子出来放到距离对方近一点的地上，剩下几个小的塞在自己兜里，随后把外套展开穿好，理了理乱翘的刘海和碎发。做完这一切以后她才抬头望向对面那个一直没出声，只是目光里带着迷惑望着她的男人，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看在你腿还瘸着的份上，地上那几个给你。山洞暂时还很安全，刀也给你。你的腿痊愈之前最好别乱动，骨头长歪真瘸了就没办法了。说实话我跟你不过是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我本来也没打算救你。毕竟如果不是你脑子蠢不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我也不会被连累。不过你运气好，两次都被我遇上了，我也没办法。既然你现在能自由行动了，那我们也就此别过各奔东西吧。如果你能走了想回j市，从洞口出去沿着左边一直往下走就能看见公路，能不能获救是你的事，我做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就这样，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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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宋小蝉回过头最后看了对方一眼，唇角微弯似笑非笑，很是冷静地扔出一句：“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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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车忽然又停了下来，车门一开，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脸，撑着一根粗大的树枝拐杖再度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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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自己不心虚，也还是觉得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装死好难的宋小蝉：“……”
两人是在同一地点一前一后上的车，宋小蝉找野果躲变异蛇弄得十分窘迫，他也同样因为从山上滚下来而一身狼狈。这样形容相似的两个人却分开上车，而且前一个上车的很明显极力想要忽视对方，车上众人无不脑补出一场相爱相杀薄情厚意的狗血故事。脑补完以后不止纷纷以谴责的目光看她，就连司机也按捺不住没好气地在前头嚎了一嗓子：“没看人腿伤着呢！后面还有座位，给他让个座死不了的啊！动作麻利点墨迹啥呢！”
“……”
宋小蝉还没动弹，她旁边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躺枪被人看猴子似的围观了半天，早就憋不下去了。此刻一听这话，立马涨红了脸从座位上站起来，扶着他往自己原先的位置上一坐，扔下一句“你坐这儿，我去后面”，拔腿就往最后一排上挤。
瞬间换邻座的宋小蝉简直惊呆了！而被他扶着坐下的那人还有心思慢条斯理心情颇好地回了一句“谢谢”，小伙子的脸顿时更红了。跟个猴屁股似的半天抬不起头，呐呐地挤出一句“不用谢”，再也不敢回头看他们。
……艾玛！
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宋小蝉僵着背脊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没关紧的窗户漏进几缕凉风，吹得她刘海乱飘，好像一切都跟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只有一句话伴着风声轻飘飘地传过来，尾音轻巧，几乎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的刀没拿，我帮你带过来了。”
“……”
带你妹哦！！！！带过来继续戳她么妈蛋！！！！！！
……这简直没法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