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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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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时候,大伯来串门,商议他家卖草绳,和箩筐搭配卖的事。

    按祖上规矩,这编织箩筐、草绳、麦秸帽,原是一家子都做。近七八年,革命化了,家里原来悄悄经营的药厂、火柴厂充了集体,都不让自家人做了,光靠生产队,明显,连吃的都勉强,零星花销,就更别指望了,一年干活到头,全家能分到手三十五十元钱,就是上好年景哩!

    所以,五家人一商量,把祖传的物件,都拿出来。一家蹬草绳子机,卖草绳,一年下来,也有千把块收入。

    三家编织荆条,不过,编织东西不一样,二伯家编织车上用的前后挡头,三伯家编织存粮用的圈、大箩筐之类,刘作伐家,编织小件箩筐。五叔家,有台老缝纫机,家里就加工零星衣服。

    每家都有自己额外收入,算是祖上有眼光。

    大伯过来,就是商议,几家买卖,能合并外卖哩,就互相捎带,原来各自买卖,窝工哩,开销也大。

    “中哩,中哩。”刘语阵一听,太合心意了,早就想这样说,可怕人家说,自己知道人家家底,惹闲话。毕竟现在人,和祖爷他们做生意时候,大不一样了。那时候,可以背着村里人,现在,自家不抛头露面,啥事也做不成哩。

    “咱们五家,还是三辆自行车。嗨,日本鬼子留下的东西,就是好用!一次运不了多少东西。生产队的马车,轻易不外借,咱咋着运货哩?”大伯发愁。

    可不是,单打独闹,成本就高了,以前没少为这事犯愁。

    “干脆,咱不是有老木头,做辆轻便木车,买上胶轮,自行车带着,就比人拉着快哩!”

    “咱村里还没有谁家有这样车哩,不怕队里人说闲话?”

    “咱活动活动,你家老二,去大队部,余下谁家孩子,在队里当个队长,上下有人,咱就不怕别人乱呲牙了。咱祖上规矩,该变一变哩,总不能,一直躲在人后。该走在前面的,就该亮相。这和祖上那时乱世道不一样哩。”

    “也是,咱五家,人口不少,近七十口人。没有掌权的,就容易受窝囊气。”

    大伯、二伯虽然不像祖上,男孩大都娶三房五房媳妇,可也赶上个尾巴,娶了两房婆子,每个媳妇跟前,都有五个孩子,所以负担也挺大哩。不想些巧办法,日子过不下去哩。

    兄弟俩,大致归纳好办法,分头实行。

    刘作伐下午放学,照例走的晚一点。两节课,牛得田不断跟他霎眼,闹得俞夏草临出门,还问他,“是不是和牛得田有一腿?”

    刘作伐只好摇头。

    “记点,多攒点力气,俺们啥时候想用,刘作伐你可得出大力哩!不要到时候……”比划个蚯蚓,在桌上弯弯曲曲,指头画下来!

    刘作伐只好点头。

    要不是郑古禾在旁边扶着她,俞夏草还要啰嗦啰嗦。见郑古禾站着胯里还不得劲,扮个鬼脸,俩人搀扶着,出去了。

    刘作伐出校门时候,街里已经清净了。

    道两边榆树、槐树小叶树,遮不了多少阴凉,村里盖房、家什把用得上,所以村里主要树种,就是它们了。偶尔中间夹杂着臭椿、杨树之类,也是用量小的缘故。

    前走没几步,牛得田在她家门口,探出头来,见他孤身一人,连连摇手,又是跺脚,刘作伐只好加快脚步。

    “哎呀,恁磨蹭。”接过手,就往家里拽。三步并两步,“吱咕”关上门,就把他手抻到怀里,“看看,四天没揉,饿瘦了吧。”

    献宝似的解开衣襟,忽闪出两个白馍馍来。

    “嗳呀,上次揉得俺,三天缓不过气来,这两天,净想你这双手哩,俺自己揉,不管用哩。还楞啥,快给俺揉揉!”

    小嘴嘟嘟囔囔,凑到耳边,说个不停。

    看着刘作伐两手,在球球上,弹棉花一样,揉揉捏捏,一股莫名的美劲,自心底泛起。猛然,又想起啥来,跐溜刺啦,把上下衣,都脱了,白亮亮地杵在刘作伐面前。

    “咋哩?”

    “上回,俺出身老汗,叫俺爹瞧见,叫俺娘来问,俺只好说,是体育课跑出来的汗,湿了衣服。这一回,免得叫俺爹吵俺。”

    刘作伐大白天,瞧着眼前白白净净身子,心里奇怪:人字,都是一样写,可脱光了,人和人,大不一样哩。

    眼前牛得田,上下一样溜溜地白,胡巧凤白的刺眼,这牛得田白的滋润、细腻,把玩手里俩团球球,不是胡巧凤一味硬挺,是硬挺中圆软,弹弹蹦蹦,正好适合自己练习指法。俞夏草和郑古禾,刚刚发育起来,团在手里,只不过摩擦手心罢了。

    于是,益发细心揣摩手指的力度、回劲、消除规避法……

    刘作伐用心了,牛得田可闹心了。随着刘作伐揉摸俩球球,俩球球坑坑凹凹,鼓鼓突突,牛得田的身子,也无风自摆;心也不当家地,毛糙起来;胯里火苗,像上次,不,比上次,来得更快,更猛烈,更汹涌。上次,自己是懵懵懂懂,火苗来了,还不知咋回事,抗着,耐着,磨着,才慢慢烧着自己,冒出满身汗,流出许多黏糊水。这一次,自己唤刘作伐之前,就在盼望这火苗出现,火苗燃烧。所以,就是刘作伐不揉摸,单独和刘作伐待在一块,瞧着想爱的人,也会自己燃烧上去,何况,刘作伐手指头,比上次更灵活,更花样,更磁性?

    正烧得要扭腰摆胯,脑子忽然灵气一闪,自己爹娘心疼自家衣服,浪费洗衣粉啥的,人家刘作伐家不也一样。自己脱了,咋不知脱人家衣服,免得湿湿的?

    勉强憋住火苗扑腾,两手哆哆嗦嗦解开刘作伐扣子、腰带,去了,掀开了,啊呀,刘作伐脱了,比穿衣更好看,尤其自己脱衣服时,和他磨蹭,感觉恁好哩。

    忙忙地去掉,忙忙地靠紧刘作伐。啊呀,爹呀,俺咋不早点提醒俺懂事哩——哪儿皮肤挨着刘作伐,哪儿皮肤舒服,哪儿找着火苗出口,哪儿想更紧地,更紧地靠着,贴着,揉着,挤着……啊呀呀,牛得田全身贴着刘作伐,泥鳅一样,在刘作伐怀里拱啊,钻啊,扭啊,忙乱个不停。

    忽然,牛得田固定住了,啊哈,爹哩,娘哩,俺开了灶口了,火苗“呼呼,呼呼……”牛得田盘腿坐着,屁股只管鼓蛹着,扇风,放火,扇风,放火……火苗“呼呼——”,“呼呼……”屁股一挺一挺地送啊送,送啊送,火苗流水一样,“唧唧……叽叽……”

    爹啊,娘啊,你们别干坐着,快来扶扶闺女腰哩,啊呀呀,扇风,扇风,扇风……“叽叽,唧唧……砰砰卟叽,卟叽,叽叽……”

    腰都累断了,刘作伐哥哥,刘作伐,你,你别跑哩,等俺一会,俺,扇风,扇风……撵上哩,“卟叽叽,卟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