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愚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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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的能量爆发而开，平天下出手的这一招中，明显就蕴含可怕到了极致的杀意。想来他与平天下，也并无多少深仇大恨，但一出手就是杀招，莫樊也不免有些真的动了怒气……
一掌轰出，掌风涌动，气流翻滚。
飞掠向他的雷龙，刹那间，就是灰飞烟灭，凭空消散于无形。
莫樊立于原地，双脚始终都没有过半步移动，整个人如凭虚御风，洒脱自若。
“平阁主莫不是以为单凭你们，就有实力将莫某留在这里不成？”
“这小子，之前还保留着实力？”
平天下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莫樊的那一掌，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他知道，莫樊在风、水、雷三种属性上的造诣都不低，所以刚才那道雷龙，几乎用出了八成力量。由于出手的时机如此突兀，他自信就算不能将莫樊当场击杀，也能让他受点重伤。
但如今莫樊不仅毫发无伤，反而还一掌就击碎了，蕴含着他八成力量的雷龙。
除了莫樊之前隐藏过实力外，他再想不到任何理由……
宗门间比试上都还在隐藏实力，他想象不到莫樊究竟恐怖到了一种何种层次。
这已经不是他能应对的。
实际上他的想法，还是猜测有误，莫樊并非是在刻意隐藏他的实力。
而是他面对的那些人，根本让他用不出太多的力量。
周围的弟子和长老，见到这突发的一幕也有些目瞪口呆。
首先是惊讶于他们的阁主，居然会暴怒亲自出手袭杀一个人，更令他们惊讶的是，他要击杀的那个人，居然还轻易地就化解了他的攻击，这实在有些令他们难以置信。
杀了莫樊，就意味着要与凌月宗为敌……
十方阁纵使不怕，可一旦面临两个宗门间的战争，损失也会相当惨重。
这对宗门后续的发展来讲，也都是极为不利，众长老和阁主，都只当是平天下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顾虑太多。见到莫樊没事，他们反而心底松了口不小的气。
一个个长老和阁主，极快的就站了出来，挡在莫樊和平天下之间。
“阁主，不可杀他……”
一位长须长老，即刻出来叫到：“凌月宗与十方阁并无愁怨，杀了他，必定结下祸根。龚长老之死，还有待考察，不可妄自迁怒他人，这位小兄弟，肯冒着危险将尸体送还给我们，这便自然证明了他并非凶手，我们自当感恩戴德，怎可还怨报德呢？”
“是啊，阁主还请再三思虑……”另一名阁主也是立刻劝到。
“当下之急，我们应该是先查清楚长老的死因，然后才是寻找真正杀他的那贼人。”
“若胡乱冤枉了好人，不仅会有损我十方阁的名誉，阁主的为人品行，也必定受人怀疑，外界议论纷纷，阁内弟子人心不古，长久以往下去，可撼根基，请阁主思虑再三！！”
一个接着一个的阁主和长老出来劝解到，此起彼伏的声音不绝于耳。
如同和尚念诵的经文那般，颇让人有些感觉枯燥乏味，甚至烦躁。但却就是这种琐碎的声音，似乎正令得平天下恢复了几分清醒和冷静，杀意收敛于心，泛出的气势，也随即消散。
歉意地冲向莫樊抱了抱拳，依旧是冷冷地道：“方才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有些对不住小兄弟了，龚长老的尸体，我们自会处理，小兄弟若是还有其他事，就赶紧离去吧……”
平天下一副不耐烦和挥撵客人的模样，与刚才的表现截然相反。
他心底仍是恼怒于长老的死，但也心知，不能因此就怪罪莫樊。
虽说与他们脱不了太大干系，但没证据和缘由的前提下就抹杀莫樊，的确有些难以让人信服。平天下脑海冷静地思虑道，但他却并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这个想法，才救了他的一命。
“哼……”莫樊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随即便是纵身跃上木舟，行驶离开。
因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就要杀人，如果是这样，早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条性命丧生在他手底下了。况且刚才，若不是他足够的实力，换做了其他人，不是就要白白地交代出去？平天下找的这个理由，也未免太过牵强和幼稚了些。
“十方阁欠我的，过几天后，我再来向你们讨回吧……”莫樊悠然地想到。
木舟在夜空中疾驰飞行，每过一处，天际上都会留下一条青色长尾。
似蛟龙遨游太空，又似灵蛇遁走虚无，奇异曼妙。
灵秀殿与风岚门相邻，距离较近，与十方阁却是较远，有着数倍的行程。
其中，灵秀殿与莫樊的牵扯和瓜葛最深，也是这次前去，最容易产生摩擦和间隙的一家宗门。虽说可能发生打斗，但莫樊又岂是会惧怕这些打斗的人？他只是有些害怕麻烦而已。
尽管如此，他这次选的，还是先去灵秀殿……
将这块最难啃的骨头啃完后，剩下的风岚门，也就轻松许多了。
东南西北四座殿宇，分庭抗礼般伫立四方，各自掌管一殿人员。
再次回到这里，莫樊有些欷吁感慨的心情……
遥想上次，他将灵秀殿的人坑了以后，灵秀殿就一直对他怀恨在心。
每次见到他，都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不知道他这次带着他们长老的尸体前来，殿主孟浩阳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莫樊竟是有些略微期待了起来。
“凌月宗，莫樊，求见殿主孟浩阳！！”
洪亮如雷的声音，滚滚而出，不等有弟子通报，这次孟浩阳和萧云飞，以及其他各殿的殿主，都是很快的就走了出来。遥望看清头顶木舟上站立的人影面目时，孟浩阳立刻就暴怒了起来。扯着嗓门，便是愤怒大吼道：“莫樊，你还敢到我灵秀殿来，真不怕我们将你留在这里吗？”
当初莫樊化名祝浩，被他误以为是六大家族之一，祝家的人。
他好生招待，却没想到，这只是莫樊的一个假名，还借此揽骗走了他灵秀殿的大部分资源，那被他们守护了数百年的八十一块黑色玉简，也被莫樊夜里偷盗了去。
如此屈辱和深仇大恨，他们岂能轻易放过……
虽说后来追杀未果，但此心结和仇恨，已然深深埋在了他们心底。
只是在宗门间比试时，他们见识到了莫樊所展现出的天赋和实力，这才有了些忌惮和忧虑。但此刻莫樊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乘着飞行木舟来到他灵秀殿挑衅于他，孟浩阳和灵秀殿的诸多长老弟子，纵使又再多的顾忌和思虑，他们此时也都要拼死一战，让莫樊知道厉害。
今日若是再让莫樊完好地走了出去，他灵秀殿的威严，怕也不复存在了……
孟浩阳率领着四位殿主，摆好架势，已然打算强行将莫樊从木舟上拖拽下了。
至于莫樊背后的凌月宗，若是全胜时期，他或许尚且会有几分顾虑，但此时的凌月宗自己都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种已经残缺的势力，自然已经不能在给他构成威胁。
至于莫樊的强横实力，他虽也有些忌惮……
可如今灵秀殿的人员齐备，各大殿主长老都聚于此处，难道还会让区区一个莫樊吓住吗？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传出去，才是他灵秀殿一个真正的笑柄，他有着充足的底气。
“哈哈哈……”莫樊面庞没有任何怒气或惧意，反而开怀的哈哈大笑，令人摸不着头脑。
身处劣势，还能笑得出来的人，不是大能之辈，就是愚钝之人。
很显然，莫樊此时属于哪一种，他们也无法明确辨别出……
这笑声如刀，讽刺尖锐，仿佛在生生地刮割着孟浩阳的脸庞。
就像在嘲笑着他们灵秀殿，无能废物，任由他在这里肆虐猖狂一般。
莫樊的此举，令得孟浩阳，犹如像受了刺激，面色霎时涨的通红，一阵怒吼，便是下着一声命令到。四周的数百弟子和长老，手上都皆是凝聚着各种光束，似要一举将莫樊歼灭。
也就是这时，莫樊忽的高举起手……
一块半丈大小冻彻的寒冰，毫不客气地从众人头顶扔了下去。
冰块中，封存着一位衣袍与灵秀殿各长老像似的老者，也是满面惨白，双目圆瞪，褶皱叠起，眼中眸子依稀还能看出，他死前感受着的恐惧与惊讶，仿佛映射着凶手的模样。
“孟殿主不妨看看此物，再向莫某问罪如何？”莫樊收敛笑声，缓缓地道。
冰块从他手中脱落，呼啸着，闪烁着寒光，便是径直朝向众人砸去。
孟浩阳欲出手，忽听闻到莫樊的声音，又见一物从空中掉落，面色下沉，本不想作理会，将那块寒冰轰碎再说，可随着寒冰在他瞳孔中放大，老者的样貌也是骤然浮现眼中。
孟浩阳心神一惊，一掌挥出的气力，连忙收了大半回来……
水箭凝聚，化作一张巨手，将那块寒冰小心地接到了掌心，仔细端量。
下一刻，孟浩阳的眼神便是骤然变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惊人的寒意，这股寒意，远超过了此时他面前的那块寒冰。极端的愤怒之色在他眼中暴涌，仿佛想要喷发而出。
“莫樊，你敢杀我灵秀殿的长老，我灵秀殿与你将誓不两立！！”
孟浩阳一声怒吼，咆哮般地冲向莫樊吼道，见到长老尸体的那刻，他的理智也瞬间失去。
任何一个宗门失去一位长老，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更何况他此时失去的，还是扶持了他灵秀殿数十年的大长老。
此种仇恨，已非是先前与莫樊的仇恨可比，足以让他疯狂，甚至不惜动用整个灵秀殿，乃至整个南赡境域的力量，对付莫樊一人。若是倾尽一个宗门的底蕴，还是能轻易做到的。
“孟殿主莫不是老糊涂了？”
“若是我杀了你灵秀殿的长老，还会乖乖前来送还尸体吗？”莫樊面色不改，只是冷笑一声道。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怕过孟浩阳，或者是他灵秀殿的报复。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独身一人来这里了……
此时见到孟浩阳近乎癫狂般的模样，莫樊只是不觉有些好笑，甚至替他感到可怜。
若换做了是他，恐怕也不必孟浩阳好多少吧。
磅礴的能量爆发而开，平天下出手的这一招中，明显就蕴含可怕到了极致的杀意。想来他与平天下，也并无多少深仇大恨，但一出手就是杀招，莫樊也不免有些真的动了怒气……
一掌轰出，掌风涌动，气流翻滚。
飞掠向他的雷龙，刹那间，就是灰飞烟灭，凭空消散于无形。
莫樊立于原地，双脚始终都没有过半步移动，整个人如凭虚御风，洒脱自若。
“平阁主莫不是以为单凭你们，就有实力将莫某留在这里不成？”
“这小子，之前还保留着实力？”
平天下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莫樊的那一掌，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他知道，莫樊在风、水、雷三种属性上的造诣都不低，所以刚才那道雷龙，几乎用出了八成力量。由于出手的时机如此突兀，他自信就算不能将莫樊当场击杀，也能让他受点重伤。
但如今莫樊不仅毫发无伤，反而还一掌就击碎了，蕴含着他八成力量的雷龙。
除了莫樊之前隐藏过实力外，他再想不到任何理由……
宗门间比试上都还在隐藏实力，他想象不到莫樊究竟恐怖到了一种何种层次。
这已经不是他能应对的。
实际上他的想法，还是猜测有误，莫樊并非是在刻意隐藏他的实力。
而是他面对的那些人，根本让他用不出太多的力量。
周围的弟子和长老，见到这突发的一幕也有些目瞪口呆。
首先是惊讶于他们的阁主，居然会暴怒亲自出手袭杀一个人，更令他们惊讶的是，他要击杀的那个人，居然还轻易地就化解了他的攻击，这实在有些令他们难以置信。
杀了莫樊，就意味着要与凌月宗为敌……
十方阁纵使不怕，可一旦面临两个宗门间的战争，损失也会相当惨重。
这对宗门后续的发展来讲，也都是极为不利，众长老和阁主，都只当是平天下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顾虑太多。见到莫樊没事，他们反而心底松了口不小的气。
一个个长老和阁主，极快的就站了出来，挡在莫樊和平天下之间。
“阁主，不可杀他……”
一位长须长老，即刻出来叫到：“凌月宗与十方阁并无愁怨，杀了他，必定结下祸根。龚长老之死，还有待考察，不可妄自迁怒他人，这位小兄弟，肯冒着危险将尸体送还给我们，这便自然证明了他并非凶手，我们自当感恩戴德，怎可还怨报德呢？”
“是啊，阁主还请再三思虑……”另一名阁主也是立刻劝到。
“当下之急，我们应该是先查清楚长老的死因，然后才是寻找真正杀他的那贼人。”
“若胡乱冤枉了好人，不仅会有损我十方阁的名誉，阁主的为人品行，也必定受人怀疑，外界议论纷纷，阁内弟子人心不古，长久以往下去，可撼根基，请阁主思虑再三！！”
一个接着一个的阁主和长老出来劝解到，此起彼伏的声音不绝于耳。
如同和尚念诵的经文那般，颇让人有些感觉枯燥乏味，甚至烦躁。但却就是这种琐碎的声音，似乎正令得平天下恢复了几分清醒和冷静，杀意收敛于心，泛出的气势，也随即消散。
歉意地冲向莫樊抱了抱拳，依旧是冷冷地道：“方才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有些对不住小兄弟了，龚长老的尸体，我们自会处理，小兄弟若是还有其他事，就赶紧离去吧……”
平天下一副不耐烦和挥撵客人的模样，与刚才的表现截然相反。
他心底仍是恼怒于长老的死，但也心知，不能因此就怪罪莫樊。
虽说与他们脱不了太大干系，但没证据和缘由的前提下就抹杀莫樊，的确有些难以让人信服。平天下脑海冷静地思虑道，但他却并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这个想法，才救了他的一命。
“哼……”莫樊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随即便是纵身跃上木舟，行驶离开。
因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就要杀人，如果是这样，早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条性命丧生在他手底下了。况且刚才，若不是他足够的实力，换做了其他人，不是就要白白地交代出去？平天下找的这个理由，也未免太过牵强和幼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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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秀殿与风岚门相邻，距离较近，与十方阁却是较远，有着数倍的行程。
其中，灵秀殿与莫樊的牵扯和瓜葛最深，也是这次前去，最容易产生摩擦和间隙的一家宗门。虽说可能发生打斗，但莫樊又岂是会惧怕这些打斗的人？他只是有些害怕麻烦而已。
尽管如此，他这次选的，还是先去灵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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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宗，莫樊，求见殿主孟浩阳！！”
洪亮如雷的声音，滚滚而出，不等有弟子通报，这次孟浩阳和萧云飞，以及其他各殿的殿主，都是很快的就走了出来。遥望看清头顶木舟上站立的人影面目时，孟浩阳立刻就暴怒了起来。扯着嗓门，便是愤怒大吼道：“莫樊，你还敢到我灵秀殿来，真不怕我们将你留在这里吗？”
当初莫樊化名祝浩，被他误以为是六大家族之一，祝家的人。
他好生招待，却没想到，这只是莫樊的一个假名，还借此揽骗走了他灵秀殿的大部分资源，那被他们守护了数百年的八十一块黑色玉简，也被莫樊夜里偷盗了去。
如此屈辱和深仇大恨，他们岂能轻易放过……
虽说后来追杀未果，但此心结和仇恨，已然深深埋在了他们心底。
只是在宗门间比试时，他们见识到了莫樊所展现出的天赋和实力，这才有了些忌惮和忧虑。但此刻莫樊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乘着飞行木舟来到他灵秀殿挑衅于他，孟浩阳和灵秀殿的诸多长老弟子，纵使又再多的顾忌和思虑，他们此时也都要拼死一战，让莫樊知道厉害。
今日若是再让莫樊完好地走了出去，他灵秀殿的威严，怕也不复存在了……
孟浩阳率领着四位殿主，摆好架势，已然打算强行将莫樊从木舟上拖拽下了。
至于莫樊背后的凌月宗，若是全胜时期，他或许尚且会有几分顾虑，但此时的凌月宗自己都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种已经残缺的势力，自然已经不能在给他构成威胁。
至于莫樊的强横实力，他虽也有些忌惮……
可如今灵秀殿的人员齐备，各大殿主长老都聚于此处，难道还会让区区一个莫樊吓住吗？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传出去，才是他灵秀殿一个真正的笑柄，他有着充足的底气。
“哈哈哈……”莫樊面庞没有任何怒气或惧意，反而开怀的哈哈大笑，令人摸不着头脑。
身处劣势，还能笑得出来的人，不是大能之辈，就是愚钝之人。
很显然，莫樊此时属于哪一种，他们也无法明确辨别出……
这笑声如刀，讽刺尖锐，仿佛在生生地刮割着孟浩阳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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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樊的此举，令得孟浩阳，犹如像受了刺激，面色霎时涨的通红，一阵怒吼，便是下着一声命令到。四周的数百弟子和长老，手上都皆是凝聚着各种光束，似要一举将莫樊歼灭。
也就是这时，莫樊忽的高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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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块中，封存着一位衣袍与灵秀殿各长老像似的老者，也是满面惨白，双目圆瞪，褶皱叠起，眼中眸子依稀还能看出，他死前感受着的恐惧与惊讶，仿佛映射着凶手的模样。
“孟殿主不妨看看此物，再向莫某问罪如何？”莫樊收敛笑声，缓缓地道。
冰块从他手中脱落，呼啸着，闪烁着寒光，便是径直朝向众人砸去。
孟浩阳欲出手，忽听闻到莫樊的声音，又见一物从空中掉落，面色下沉，本不想作理会，将那块寒冰轰碎再说，可随着寒冰在他瞳孔中放大，老者的样貌也是骤然浮现眼中。
孟浩阳心神一惊，一掌挥出的气力，连忙收了大半回来……
水箭凝聚，化作一张巨手，将那块寒冰小心地接到了掌心，仔细端量。
下一刻，孟浩阳的眼神便是骤然变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惊人的寒意，这股寒意，远超过了此时他面前的那块寒冰。极端的愤怒之色在他眼中暴涌，仿佛想要喷发而出。
“莫樊，你敢杀我灵秀殿的长老，我灵秀殿与你将誓不两立！！”
孟浩阳一声怒吼，咆哮般地冲向莫樊吼道，见到长老尸体的那刻，他的理智也瞬间失去。
任何一个宗门失去一位长老，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更何况他此时失去的，还是扶持了他灵秀殿数十年的大长老。
此种仇恨，已非是先前与莫樊的仇恨可比，足以让他疯狂，甚至不惜动用整个灵秀殿，乃至整个南赡境域的力量，对付莫樊一人。若是倾尽一个宗门的底蕴，还是能轻易做到的。
“孟殿主莫不是老糊涂了？”
“若是我杀了你灵秀殿的长老，还会乖乖前来送还尸体吗？”莫樊面色不改，只是冷笑一声道。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怕过孟浩阳，或者是他灵秀殿的报复。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独身一人来这里了……
此时见到孟浩阳近乎癫狂般的模样，莫樊只是不觉有些好笑，甚至替他感到可怜。
若换做了是他，恐怕也不必孟浩阳好多少吧。